可白夜对她呢,未必就是这样想的罢?这话,燕三郎没说出口,脸色却好看多了。 坐姿不适,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换了两个姿势,又叹了两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腰。 少年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但右手还是伸出去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得更舒服点。 这才像话嘛。千岁伸出粉嫩的藕臂,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你可真心狠,一弩就把我手臂给射穿了。” 他射坏的是她么?分明是她的皮囊! 燕三郎点了点自己心口,再指了指自己面颊:“你也没少下手,算起来恐怕还是你多些。” 她有好些回就就瞄准他后心来着,好在他机警,都躲了过去。 至于脸上、手上的擦伤,多得他都没空细数。 千岁凑近了,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又是一口,以示安慰:“还有哪儿?” 红唇甜软、吐气如兰。 不待燕三郎出声,她就恍然:“还有这儿是不是?” 说罢,她就去咬他耳垂,很轻很轻。 一边啃咬,一边吹气。 吹到第二下,她就能感觉到少年身体绷得很紧,像游戏里她所用的弓,蓄势待发。 “距离下一个新游戏还有两个多时辰。”她在他耳边昵声道,“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好呢?光睡觉会不会太浪费?” 他们都有修为在身,几天不睡都是小事。 话刚说完,她就觉天旋地转。 燕三郎揽着美人细腰,将她推倒在软榻上,自己也合身压了上去。 他一向讷于言,敏于行。 千岁星眸半闭,享受他带给自己的快乐。少年急切得像只年轻的狮子,凶猛又激进。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宣示对她的主权。 “慢点,慢点。”千岁呢喃,想伸手抚一抚他的脸。燕三郎却抓着她的手,五指相扣,一把按在榻上。 经历一整晚腥风血雨之后,他们都需要情绪上的释放。 可是过不多久,她又着急了,捏着他的胳膊催促:“快点,快点哪!” 趴在楼下的白猫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就跳到院子的高墙上,伸了个懒腰。 为什么每到游戏时刻,女主人都喜欢学猫叫呢?学得也不像哪。院外的侍女刚好端来猫饭,它开心地跳了下去。 两个主人之间的游戏不好玩,它还是努力干饭吧。 …… 一阵风卷过来,吹动檐下小小的风铃。 千岁睁眼,望见帐顶垂下来一枚小小香囊。 侍女每过十二个时辰都会给它换料子,现在它散发出来的是清甜的柑橘香气,令人心情愉悦。 她一醒,燕三郎立有所觉,锢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眼睛却还未睁开。 这小子现在粘她粘得好厉害,千岁刚一动,燕三郎就彻底醒了。 “不再睡会儿?”他声音有点沙哑,只迷糊半个时辰显然没歇够。 “公平大厅快开新游戏了。”千岁揉了揉眼,他可太能折腾了,小睡的时间都很赶呢。 “不去了。”燕三郎身陷温柔乡,压根儿不想动弹。 “咦?”这话可真不像燕小三会说出来的,他一向精力充沛得令人发指,“你不想去看看幽魂都在做什么?” “不差那一两个游戏。”少年下巴在她头顶上蹭了蹭,“千红山庄的游戏一个接一个,不可能每样都玩到。” 不说这些神降游戏,公平大厅里的赌桌游戏也是五花八门,花样至少数十种。除了贺小鸢和傅小义爱好此道,旁人几乎不可能玩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