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颌首:“柱国请自便。”不须他使什么手段,颜焘就提前离开,这样最好不过。 颜焘看了千岁一眼,有些遗憾,而后大步离去。 两人都能听见他踩动楼梯的声音,又快又急。 他一走,其他人也跟着撤离,这包厢里只剩下燕三郎两人。 千岁端起酒杯晃了晃:“希望他先结过账了,否则我就把这一单挂在柱国府上。” 燕三郎给她夹了一片瓦块鱼:“你听清了吧?” “嗯哼,有好玩儿的了。”这么近,她能听不见么?“还记得前两天领军出征的铁将军?” “铁赫?”燕三郎当然记得,宣王和摄政王还亲自给他送行呢,“怎么了?” “行至摩天谷,突遭暗杀。”千岁吃掉了鱼块,嗯,酸甜正好。 燕三郎动容:“铁赫死了?” “一剑穿心,死得干脆利落,是跟他多年的亲兵下的手。”千岁接着道,“对了,铁赫好像就是我们遇见过的铁师宁之子。” 铁太傅的儿子死了?燕三郎沉吟,下意识伸手取酒。只是指尖都还没碰到酒杯,千岁就抢先一步夺了过去,仰脖就干了:“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 喝两口就心疾发作,他有那么娇贵?燕三郎看了看桌上的美酒,有些遗憾:“我们从首铜山一路走来,都能发现宣国的内忧不断,只是安涞城作为宣国首都,表面上歌舞升平、一派和气罢了。现在看来,大乱将至。” “说不定于我们反而有利。”千岁不以为意,“宣王宫若是天天按步就班,我们还没机会哩。” “不好说。”燕三郎向来谨慎,“要是局势紧张引起全城戒严,甚至封闭城门,也不利于我们撤逃。” 坐在这里也没多大意思,燕三郎和千岁站起,往端木景那方向走去。 这里的包厢都没有门,只用珠帘隔开房间与廊道,以便采光与通风。燕三郎拐过回廊,忽然停住了脚步。 不须他提醒,千岁也听见了骂声。 这处回廊是个“几”字形,他们站在这里就能看见对面包厢里的情景。 那并不是端木景给三人洗尘接风的那一间,里面坐着的客人有七八名,从衣着来看也是非富即贵。却有一名女子跪趴在地,瑟瑟发抖。 在座一人抓起酒杯摔出,刚好砸中她额头。“啷”地一声,酒杯碎了,女子也被砸得额破血流。 可她伏于地上,擦都不敢伸手去擦,鲜血就一点一点滴在地上。 “废物!”这人怒斥,“连酒都斟不好,要你何用!” 燕三郎看他袖口,果然有一滩酒渍,想来是侍女斟酒时失手。 侍女颤声道:“求主人恕罪!” 在座一名贵妇掩嘴笑道:“这位可是瑶公主呢,自幼就被奚国国君捧在手心。从前只有别人侍候她,哪有她侍候别人的份儿?江大人您敢这样使唤公主,小心老国君夜里来找你说道说道。” 第1060章 假的? “现在哪还有奚王,哪有瑶公主?”那位江大人嗤笑一声。侍女就跪伏在他脚边,他顺便踢了一脚才问,“说,你是谁?” 那女子忍痛,叫都不敢叫唤一声:“贱奴是瑶姬。” 另有一人问:“这公主的滋味,比起普通侍女如何?” “女人么,还不都是一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