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了。”胖子的心在滴血。还有他花了大几千两银子买下来的攒金粉啊,那个杀千刀的劫匪!不过攒金粉是禁物,他在官差面前哪敢报失! 那七两攒金粉就算被找回来,也不是他的了。 燕三郎无视他肉痛得快要晕过去的神情,继续问:“最先跳车那人,往哪里去了?” 胖子一指西边:“那儿。” 燕三郎脚步一拐,就往那里追去。 千岁已知他的目标:“廖青松?” “是。”燕三郎脚下不停,低促道,“我有预感,这人才是关键!” “你不管萧宓了?” “福生子已经脱落,司文睿好运变质。”燕三郎想得很明白,“轮到他倒大霉了。石从翼已经派人回去禀报,萧宓应该无妨。” …… 同知阁。 正在尾房里喝酒赌钱的护卫,有一个摸了摸肚皮站起来:“我去放水。” 酒喝多了,肚子胀得厉害。 其他人笑骂:“别是想赢了钱就尿遁开溜吧?” “哪能呢?”他挥了挥手,“半刻钟内必回。” 等他从茅厕里出来,走了小半程,忽觉不对: 奶奶个熊,方才赢的银票也顺便塞进怀里了,和手纸一起! 茅厕里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他该不会、该不会……? 护卫赶紧掏怀,把那几个团在一起的纸球都扒了出来。 可他正要展开来细看,忽然一阵劲风吹过,呼—— 刚铺开来的两张纸片,跟着风就跑了。 “哎我的钱!”惊鸿一瞥,他也看清楚了,那是银票! 护卫顺风追去,一直跟出了十余丈才拣回一张。 又追出五、六丈,另一张银票被卡在草丛中。 护卫大步冲过去,弯腰就拣。 这可是面值一百两的票子啊,丢了能让他心头滴血! 不过他才要直起腰来,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抹子浅红。 那是什么? 他定睛细看,发现是双绣鞋。 绣鞋还套在人脚上,那么…… “谁!”他毛骨悚然,低喝一声。 …… 天耀宫中。 韩昭和樊浩坐在一起,乘着酒兴聊了几句,贺小鸢也在丈夫身边作陪。 从前兵戎相见,如今把酒言欢。 这两人都在对方手里吃过亏,原本有些尬聊。不过酒精是个好东西,一杯两杯三杯下肚,自然就聊开了。韩昭有心修复这段关系,而樊浩心里也明白,自己疼爱的暄平公主从此长留卫国,她过得好不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护国公,因此跟韩昭也是有说有笑。 表面上,两人一团和气。 官哪,呵呵,贺小鸢抿了口酒,暗翻一个白眼。 就在这时,有宫人来报,同知阁来人求见樊将军,状甚紧急。 同知阁? 韩昭和樊浩都觉奇怪。公主已经出嫁,这时候同知阁能出什么事? 于是同知阁的护卫满头大汗进来禀报:“将军,侍女桃子暴毙。” 公主大婚,在这当口上与她沾边的人、物出事,都会挑动攸人灵敏的神经。 樊浩茫然:“桃子?”公主侍女众多,他能知道这是谁么? “桃子专为公主饲养雪貂。”护卫紧声道,“其他下人说,雪貂午后就不见了。” 樊浩皱眉:“貂?侍女?”那白貂是暄平公主的心尖宝贝,他好像还记得名字叫作“雪球”? 现在貂不见了,侍女死了,这二者和公主会有关系么?“桃子怎么死的?” “我们发现时,她已经倒毙花园当中,浑身缩紧,皮肤发红,脸皮鼓胀。” 樊浩还未来得及多想,韩昭已经放下酒杯:“慢着!” 侍女桃子的症状,为何听起来那样耳熟?韩昭一边回想,一边问他:“可曾验毒?” “试过。”护卫答得流利,“用银刀试过,不黑。” “是浑身缩得像虾米?”韩昭有了头绪。 “是是,头足蜷曲紧抱。” 韩昭忽觉嗓子干涩:“你们晚饭有公鸡肉么?” 护卫一愣,犹豫道:“晚上有双菇烧鸡,但鸡是公是母,这个……”他们只管吃,何曾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