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当年,你和赤弩谁更厉害?” 千岁没好气道:“我可不怕它。” “哦。”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懂了。 少年正要返回车上,目光扫过车队前方,恰好对上一个卫兵的眼神。 对方也在看着他。 燕三郎满眼无辜地对视,卫兵才挪开了目光。 猫儿也觉出他的异常:“怎么了?”哎呀,才想起她也有脚,为什么不自行回车? “在周围巡行的卫兵,好像变多了?”燕三郎低声道,“仿佛是从午后开始。” “嗯。”猫儿和他不同,可以肆无忌惮地到处观望而不惹人疑心,“至少增多了一倍吧。” “有点不妙。” 燕三郎向马夫打了声招呼,爬回车上。小几上放着瓶瓶罐罐,贺小鸢正在配制药物。 “把帘子挡好。”她头也不抬,“这药不能见寒。” 燕三郎把帘角塞了个严实,才将外头的异常说了,而后问:”今午车队停下歇息,你留记号了么?” “留了。”贺小鸢停下手上动作,目光闪动。 “晚上露宿时,不要留了。”燕三郎低声道,“恐怕被人盯上。”他相信贺小鸢的手段高明,但凡事都有意外。 计划往往又败给意外。 贺小鸢常在敌后行动,深知细节关乎成败,对风吹草动尤其敏锐:“莫不是我留下的记号被发现了?呵,怪不得好端端地中午竟然多休息一回。” 燕三郎忍不住道:“你从前在盛邑附近用过的暗号更不容易被破解,为何这回不用?” “那个记号太隐蔽,不容易被发现,用在视野开阔的平原和城郊尚可,放眼望去都是平地,孤零零的几棵树本来就显眼,韩昭不会错过树上的记号。”贺小鸢随手指了指外头,“你再看看乌顶山脉。” 说到这里,燕三郎其实已经明白了。乌顶山脉山峦起伏、植被茂密,人进山以后,视线处处都被遮挡。因此贺小鸢采用的暗号一定要显眼显眼再显眼,才不会导致镇北军多走弯路,贻误宝贵战机。 同样地,卫人一旦在几个时辰后杀个回马枪,它同样也是很明显哪。 “不过他们到现在还没出手,那就是没能确认我们的身份,不敢打草惊蛇。”贺小鸢很快冷静下来。卫人一定是发现了她留下的指路手印,但没抓到现行,不知道奸细到底是哪一个。 “唔。”她沉吟道,“得赶紧把嫌疑洗清。暗记暂时就不留了,反正之前的记号足以将韩昭引到乌顶山脉。他对这里比我更熟悉,进山以后大概就明白卫王的打算了,自会往嚎风峡赶去。” “你确定?”燕三郎挑了挑眉。从何时起,这两人心有灵犀了? “或许吧。战场上哪有十拿九稳的事?”贺小鸢目光一转,发现燕三郎两手空空。“你的猫呢?” 那猫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时刻不离左右,怎地现在不见了? “芊芊去别处玩耍了。” …… 柯严华再度回到车上,面对卫王垂手肃立:“午后在山谷里的岔路边上扎营,微臣留了两人悄悄垫尾。车队离开三个时辰以后,营地里面果然又出现了红手印!”说罢从后头取出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一块树皮。 树皮上,果然有个红彤彤的掌印。 卫王往他身后看了看,没见到其他人,不由得有些失望:“没抓到人?” “这人狡猾,没有抓到现行。”看到卫王脸色,柯严华紧接着就是一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