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迟。” 林振越和沈映一唱一和道:“皇上英明!还是皇上考虑周全。” “不过,”沈映低头整理了下袖口,“杜党余孽还没全部铲除殆尽,行宫里守兵只有数千人,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太后的安危,还是得多派些人手去行宫加强守卫,朕才安心,林将军,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 林振越笑道:“臣遵旨,皇上请放心,臣会命犬子尽全力保护太后凤驾安康!” 众臣听得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做声,这不就是找借口变相把刘太后软禁在了行宫里吗? 谁能想到皇帝和太后离京之前,小皇帝还只是刘太后的傀儡,这不过才过去几个月,就变成了皇帝回京掌权,太后被幽禁行宫了?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等其他大臣都退下后,沈映独留下顾悯和林振越两人。 雍王协助杜谦仁谋朝篡位,罪不容诛,沈映怕雍王知道杜谦仁兵败后跑路,立即命林振越率领十万精兵前往雍王封地擒住雍王押送回京城。 又命顾悯督促锦衣卫加紧审问杜谦仁等逆犯,务必问出杜谦仁所有党羽的名单,将他们一网打尽。 刚回京城,无论是沈映还是顾悯,要处理的事情实在繁多。 沈映在临阳侯府住下的第一个晚上,顾悯忙着带锦衣卫在京城里各处抓捕杜党党羽,一直忙到天亮都没回府。 逆党一个个被顾悯抓回北镇抚司,人多得诏狱里都快塞不下了,抓完了逆党紧接着还要审问,顾悯又差不多是一天一宿没合眼。 而在府里的沈映也不比顾悯轻松到哪里去,他这个皇帝失踪了半个多月,等着他来决定的国家大事积攒了一大堆,又没了司礼监和内阁的帮忙,无论大小事都要他来亲自处理,忙得也是焦头烂额。 这两天沈映的状态就是一睁开眼就有批不完的奏本,刚想歇一歇,就有大臣上门来有急事请奏,不忙到深更半夜根本别想把眼睛合上,就算睡着了,连梦里都是在批奏本。 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权力虽然是到了他手上,可伴随权力而来的,还有数不清的责任和义务。 到了第三天,沈映终于撑不住了,指派了几个大臣组成临时的内阁来帮他处理国家大事,这才肩膀上的担子稍微轻松了点。 有了临时内阁的帮忙,沈映这天晚上终于难得早“下班”了一回,用完了晚膳回到卧房,沈映让小太监打了桶热水来泡脚放松。 沈映上半身仰躺在矮榻上,把脚伸进木桶里泡着,命小太监都出去在门口守着,一个人享受着这几天里难得的宁静时刻。 也许是因为最近累到了的缘故,沈映闭上眼没多久,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直到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他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沈映脚下晃了晃,发现木桶里的水居然还是温的,看来也没睡很久,他以为进来的人是伺候他的小太监,懒得动弹,便仍旧躺在榻上没起来,只是把脚从木桶里伸了出来,指向前方,懒洋洋地吩咐道:“帮朕把脚擦干。” 那人没出声,脚步很轻地进了屋里,沈映甚至都没感觉到有人靠近,左脚脚腕便被人握住了,那人的手掌温度很烫,掌心里好像还有厚厚的茧,沈映浑身上下都是细皮嫩肉的,难免被他掌心里的茧磨得感觉有点不舒服。 不过,还算可以忍耐,沈映便没出声。 那人拿了条干帕子仔细地帮沈映擦干脚上的水珠儿,左脚擦完了擦右脚,然而沈映感觉那人帮他擦了好久的右脚,他自己都感觉脚上的水干了,那人却还迟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沈映这才渐渐发觉出了不对劲。 “放肆!”沈映拍了下身下的矮榻,撑起手肘想要斥责伺候的人,等到把头抬起来,看到握着他右脚的人竟然是顾悯,不禁愣了一愣,“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臣的家,臣还不能回来了吗?”顾悯挑眉低笑了下,握着沈映的右脚坐下来,让沈映把脚搭在自己的腿上。 顾悯好像已经沐浴过,在中衣外面只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衫,胡子也刮过了,整个人恢复了清爽,只是眼下明显的黑眼圈还是暴露了他这几天忙得有多脚不沾地。 不过沈映也明白,他自己现在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