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慢条斯理地道:“朕的顾少君。” 谢毓懵然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用手示意谢毓坐他旁边,然后语调悠悠道:“你没听错,就是顾悯、顾君恕。” 谢毓坐下来,汗颜道:“臣不解,还请皇上明示。” 沈映抱着手臂,“谢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谢毓老老实实道:“回皇上,臣尚未婚配。” 沈映听他说没有那就放心了,开始无所顾忌地发挥起他的忽悠功力,“那就是了,你不懂。男人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就会忍不住疑神疑鬼。” 谢毓:“呃……” 沈映微微一笑,继续到:“君恕替朕办差,时常在宫外走动,而朕平时在宫里,出宫多有不便,无法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他出宫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自然也都无法知晓,朕这心里啊,总是感觉不安。” 谢毓不明白,诚恳地问:“为何不安?” 沈映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是怕他出去偷人啊。” 一向只读圣贤书的谢毓被皇帝大胆直白的用词惊到,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君恕有他的抱负和志向,朕也不忍心让他和其他的后宫嫔妃一样被困在深宫。”沈映装模作样地叹息了声,“但你也知道,君恕品貌出众,喜欢他的人如过江之鲫,朕就怕他被宫外的乱花迷了眼,辜负了朕……” 剩下的话沈映还没说完,就被谢毓一脸愤慨地打断,“难不成,他还敢背叛皇上您,红杏出墙?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已是他几辈子的福分,若是他还敢辜负圣意,那真是罪该万死!” 沈映挑了下眉,没想到谢毓会突然比他还激动,“那个,他现在还没背叛朕,你倒也不必如此说。” 谢毓听沈映还这么维护顾悯,心里对顾悯更加不屑,蓝颜祸水,狐媚惑主,竟勾得堂堂帝王为他如此神魂颠倒。 怪不得之前皇帝在百官心中声名狼藉,绝对就是被这些男宠祸害的,明明他看皇帝就贤明得很! 有这种人在皇帝身边,迟早会成为一大祸患! 谢毓虽有心劝谏皇帝不要过于宠幸顾悯,但他自己也是才得圣心,在皇上心中的重量恐怕还比不上顾悯,现在开口可能只会触怒皇帝,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谢毓起身行礼道:“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您放心,臣会让人盯着顾少君出宫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向皇上您禀报!” 沈映就等他说这句话,立即眉开眼笑地点头道:“那就有劳谢卿了。” — 与此同时,揽月斋里,江水平从外面回来,带回了榜眼郎走后,探花郎又在永乐宫和皇帝单独密谈了半个时辰还没走的消息。 顾悯正在房里给一盆君子兰浇水,听完并不感觉惊讶,只淡淡说了一句:“看来,杜府门口那群闹事的士子,应该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被人煽动的了。” 江水平好奇问道:“谁啊?” 顾悯扯了扯嘴角,没说名字,岔开话题问:“昨天跟着太师府那几个人出城的探子如何说?” 江水平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和你所料不差,那些人出城后去了郊外的一所庄子,我们的人在外面守了大半夜,终于等到他们扛着三个麻袋出来,他们把三个麻袋放到马车上,拉到一处荒郊野外埋了,我们的人等他们走后把麻袋挖出来,那三个麻袋,每个都装了一具女尸!都是被勒断脖子死的!” 顾悯闲闲拨弄了两下君子兰的叶子,“三具女尸的身份可能确定?” “暂时还不能确定身份,但应该都是青。楼女子,尸体已经都带回衙门了。”江水平道,“这个时间,杜谦仁这么着急杀人灭口,想必这三个女子,大可能和陈子荣有关。” 顾悯转过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安郡王今日出城了?” 江水平笑道:“嗯,他今日早上去了北镇抚司一趟,没看见你便骂骂咧咧地走了,还扬言要参你,后来就去了城外找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顾悯轻嗤了声,“我给他准备的那份大礼可安排好了?” “都安排妥当了。”江水平促狭地道,“不过人家要参你,你还给他送礼?” 顾悯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这礼,是给皇上准备的。” — 到了戌时,沈映脱了外衣正准备沐浴,忽然外面的太监来禀报说安郡王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