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手落到小姑娘头上摸了摸:我们家朝朝走路不太稳,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吧。 小姑娘这下彻底被气哭了,理发店大厅的服务人员被声音吸引过来,一下认出来这小姑娘是谁,跟季夏打了声招呼,便要把人送回去。 季夏把服务员叫住:她之后的消费从我账户上扣,再买点小孩子喜欢的东西给她,都算我的。 服务员余光看一眼这两个小孩,懂事的没多问,把哭哭啼啼伤透了心的小姑娘抱走了。 落朝瘪了瘪嘴:哥哥,你是不是更喜欢她 左右四下无人,季夏捏了捏落朝的脸颊:够了啊,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是自己摔倒的。 落朝眼神闪躲:我没有 季夏指了指不远处的全身镜,落朝那个角度从自己这边看确实很容易误会是被小姑娘绊倒了,偏偏全身镜从后面照个一清二楚。 落朝一下反应过来,蔫了吧唧的垂下眼睫:那你刚才为什么还帮我 季夏把人往上抱了抱,让他的视线正好和自己平视:落朝,你抬头看着我。 落朝不甘不愿地抬眼,近距离对上那双认真澄净的金眸,眼睫颤了颤:干嘛。 季夏认真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朝朝,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可能不要你,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没必要用这些来试探我。 季夏觉得自己真的也够幼稚了,为了让这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放心,把人小姑娘都给气哭了。 但是,他明白,就算从来一次他也会这样。 这种事,对那个万千宠爱的小姑娘只会是伤心一会便过眼云烟,对他们家的朝朝,怕是会记一辈子。 他舍不得。 季夏眉眼温柔下来:你问我为什么刚才帮你,因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是我偏爱的朝朝。 从季夏说第一句话时,落朝似乎听到了什么碎开的声音,像春风抚开冻土,暖阳洒落寒夜,像千千万万只扑腾的蝴蝶,撞得他心口发麻发痒,从荒野里钻出嫩芽。 他这个被所有人厌恶放弃了两辈子的恶种奴隶,终于窥得一丝属于他的天光。 季夏见落朝跟傻了似的,眼珠子都一动不动,弹了下他的额头,觉得好笑:这就感动到了?我之前对你这么好,还抵不上这几句话? 落朝眼睫半垂,神色十分复杂,跟他说这些话的偏偏是眼前这个人这个曾经让他万劫不复的人。 落朝搂住季夏的脖子,手指抓着他微凉的银发缠绕:哥哥,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 季夏气笑了,合着他说了这么多还是白说,他抱着人传送进机甲准备回家:不会,我现在就不要你了,我去找那个小姑娘。 不许!落朝猛地抬头,看见季夏那双全是戏谑的眼睛,瘪了瘪嘴一把捂住:哥哥,你欺负人。 在机甲里,季夏笑得无所顾虑,眼睫一颤一颤的:嗯,因为哥哥最喜欢我们朝朝了。 落朝瞳孔紧缩了下,溢出点红光,掌心里的眼羽扑闪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他却不想放手。 这种体验对他来说很稀奇。 他忍不住用力按了些,像是想控制住些什么。 季夏把他手从眼睛上抓下来紧紧握住,他觉得要真想让落朝有安全感,还是得从日常小事表达自己对他的喜欢。 季夏笑眯眯的:还知道不好意思了。 季夏本来只打算捉弄一下小孩子,没想到刚到家,小孩就挣扎着跳下来,跑得无影无踪,直到第二天一早,他被维瑟尔女王招进宫审问,都没出现。 宫殿是典型的哥特式风格,一扇扇刻着浮雕的拱门层层推进,阳光从彩绘玻璃里透出斑驳的色彩,落了季夏满身的白军服。 最后一扇大门打开,女王高坐金色王座,覆盖其上的红绸拖曳到阶梯,大王子和二王子坐在其侧,穿着黑袍的法官又往下坐了一层。 季夏拿下军帽夹在臂弯,他简单鞠了一躬,开门见山:人不是属下杀的。 大王子是个黑发寸头,里面掺杂着少许金发,冷笑道:简直胡说八道,那你说这枚金色徽章是不是你的? 季夏眼都没抬:大王子殿下,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过问我。 按照蓝星继承人的规矩,国王权力最高,其下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除了女王,其他人没有任何权力过问。 这也是让大王子和二王子最痛恨嫉妒的地方,明明是他们的母后,却早早定下眼前这个人为第一顺位继承人。 维瑟尔皱眉,轻斥道:麦尔克,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