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没摸到床沿,就被傅沉拽着细白的脚踝拖回来,按在膝盖上趴着。 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屁股上。 原本还在挣扎地季夏瞬间垂软了四肢,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傅沉靠在床背上,慢悠悠地开口:还跑吗? 季夏这下哪里看不出来傅沉是在借着角色报复他,委屈顿时冲上心头,堵得嗓子眼都疼。 这也不能全怪他躲,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就算是演戏,也要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吧。 傅沉见季夏一动不动趴在被子里,蹙眉提着衣领把人提到眼前。 小白兔粉白的耳朵耷拉在浓长的黑发间,眼尾通红,眼睫湿润润的,看起来就十分委屈。 傅沉眸色暗了下来,粗糙的指腹抹过季夏细腻的眼尾:怎么哭了,打疼了? 我看看。 季夏一把拍掉傅沉伸过来的手,耳朵瞬间立起来:你干什么! 傅沉微眯着眼睛,反问:你只是个兔子,我能干什么? 他睨了季夏一眼:我又不会吃了你。 季夏气急,白嫩的指尖指着他:你 傅沉顺势握住,把人拉进怀里搂着,从旁边的餐盘里挑出块红枣糕,喂到人嘴边:张嘴。 季夏转过头:我才不吃这个。 傅沉擒着一双笑眼靠近:真的? 他戏谑道:这份糕点每样两份,唯有这红枣糕少了一块,难不成是我吃的? 季夏气急败坏地推他:你走开! 傅沉突然放软了声音:你喜欢就都给你,别乱跑好不好? 季夏吃软不吃硬,一下子也不好意思拒绝了:我、我不跑是可以,但你不许再打我打我那里。 傅沉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季夏卷翘的眼睫上,虽然不知道这只傻兔子是怎么来的,原本以为是二哥派来杀他的人,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似乎也不记得以前的事。 那正好,从今以后这就是他傅沉的兔子了。 傅沉眯了眯眼睛:好啊。 卡! 张导笑声传过来:非常好,一遍过。 季夏立刻从傅沉身上弹起来,不知是不是某一瞬间和谢京华的感情意外重叠,明明出戏了好几次,却出乎意料的演得不错。 傅沉半靠在床背上,长睫掩去眼里的神色,他伸手把季夏拉过来,垂目擦掉他眼尾残留的泪痕: 哭戏不用哭这么狠。 他喟叹一声:眼睛都红了。 清浅的呼吸落在脸上,季夏心跳一下子乱了。 导演和工作人员恰巧此时围上来,探讨后面的戏该怎么拍,季夏推开他站到一边,像是得了耳鸣般,耳边呜呜呜的全是白噪音,他什么也没听见,只有满耳朵的心跳声。 他想,他的心脏病可能也跟着过来了。 不然怎么隔三差五就跳得这么快。 讨论完,大家便三三两两结团去吃晚饭。 季夏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一个人去洗手间待了会,顺带告诉陈潜不用来接他,他自己回去。 等了十几分钟,人都走光了,他才慢慢往外面赶。 天边是大片的火烧云,两旁都是树,剧组找到这个场地在山坡上,还有点偏,季夏大概走了将近半小时,才看见门的影子。 远远就瞧见一大群人围在那不知道在吵些什么,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管这些,刚要收回视线,在人群中心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傅沉。 季夏再定睛一瞧,发现围在那的人似乎都是在对傅沉喊骂,而另一个当事人林天意站在那群粉丝中间似乎在安抚粉丝。 季夏当然是不信的,就凭林天意早上那副嘴脸,他甚至觉得这局面八成是他造成的。 季夏当场就来气了,他投资的组局,他的地盘,他的任务目标怎么还能被别人欺负? 一瞬间,什么尴尬委屈、或是要躲着对方的念头全被抛在脑后,季夏迈开步子就往那边跑,眼看要到跟前,其中一个粉丝似乎太激动了,甩起手里的矿泉水瓶就往傅沉身上砸。 傅沉! 季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跑这么快的,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挡在傅沉身前硬生生捱下那瓶水。 水瓶击中季夏后背发出一声闷响,咕噜噜滚到一边。 季夏抓着傅沉的衣袖:你没事吧? 傅沉垂目看着季夏,任由他打量,眸色越来越深。 可惜季夏只顾着看傅沉有没有被别人丢东西并没有注意到,他上下看了一圈,发现傅沉身上干净整洁才终于放下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