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兽鹣鹣,古语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原来是比翼鸟啊,可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那,那我以后再做更好的送给你!” “真的么? ” “我不会骗你的,阿衿……” 就这样少年一直紧跟在心爱的姑娘身后,两道身影一白一蓝,晴空下愈行愈远…… 元矜呼吸难抑,怔怔抚过盒子里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荷包,指尖无意识地来回游走。 突然不小心碰到了腿边的蓝皮册,她微微低头,却猛地一下捂住嘴,弯腰朝一旁呕吐起来: “咳咳咳……” 这般动静惊醒了同样趴在榻旁休憩的狐狸,小家伙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几下蹿至元矜身边,仰起小脑袋关心道:“主人,你怎么了?” 元矜抬手将盒子收进玉镯里,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气息:“没事,冥气未消,略微有些不适罢了。” “主人,”小狐崽跳进她怀里禀告:“一个时辰前,那个人来过一趟。” “知道了。”元矜轻拍它毛茸茸的脑袋,起身来到植养蓝姬的灵田前,操纵着水源之力反复滋润沃土。 回到水吟居后,她便在周围设了层水墙,用以过滤灵气助蓝姬成长,顺便也图个清静。 这些天容辞来找她不下三次,都被她拒之门外,她大抵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便是解释那日为何弃她于不顾,但她不瞎也不傻,事已至此,如果她还能昧着良心相信他的一面之词,那就真是无可救药了。 她只不过,有些难以面对而已。 元矜手顿了顿,不消半刻,便使得蓝姬更为明亮动人,她见状收回法术,目光忍不住又瞟向那掉落在地的蓝皮册,顷刻后终是俯身捡起,接着上页继续默读。 这书是真儿拿给她的,也不知那小家伙从哪儿淘来这么多话本,起先日日央着她逐篇讲述,后来却是她自己读完一卷又一卷,如饮鸩止渴般停不下来,久而久之,竟给她一种与容辞原本不配的错觉。 是的,无论蓄意或巧合,几乎所有这些故事中,都阐述了一个似乎注定的事实:白月光大抵没好下场,旧爱大多为试情石。 其中有几本禁书还专程描述了替身/师徒/虐恋,不得不说与现下的状况当真贴合极了。 她甚至开始有意识地探听容辞师徒的往事,彻夜不眠琢磨真儿所说的宗门传言。 怀疑的种子刹那之间冲破云霄,撕扯开一条骇人的巨缝。 或许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别人,就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 所以他才会信誓旦旦承诺,才会对她愧疚且温柔…… 元矜握着蓝皮册的手愈来愈抖,紧接着“咚”地一声,整本书落到了地上。 “主人,”一直关注着她动静的狐狸麻利跳过来:“主人不喜欢看么?真儿肚子里还有别的呢!” 它说着张大嘴巴,吐出一本又一本小蓝皮,然后欢快地围绕在元矜身旁叽叽喳喳:“主人,真儿今日又听说了好多仙尊的故事……” “够了。” 元矜忽而弯身捡起地上书籍,僵硬着坐直身子,遽然打断了它兴致勃勃的描述。 小狐狸一顿,立刻乖乖蹲好,委委屈屈嘟囔道:“主人不是想听这些么?” 元矜尽力平复下自己杂乱的心跳,眸中微光渐敛:“以后不必了。” 哪怕还无法彻底做到断舍离,她也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她必须做些什么打破自己这诡异的状态,否则长此以往,恐会招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