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这么一来,就简单多了。 听过一阵笑话后,就睡了过去。 翌日就收到御史台弹劾那几位大人的奏疏,后院小事也看出人品,御史台捉不到大的错处,小错也不放过,笔劲厉害,三言两语就上升到天下百姓。 明姝看得发笑,事情转交吏部,人事调动都在他们那里。 这么一件事就闹过了夏日里,秋初的时候,秦棠溪去信国公府看望老夫人。 老夫人的记性变差了,站在院门口看着她就问道:澜儿可是淘气去了殿下府上? 幼时赵澜犯错后就会躲到公主府,长公主有心庇护,总会令人回来传话。 秦棠溪笑了笑,扶着她回屋,道:起风了,您回去说。 片刻后,明姝赶了过来,老夫人一抬头就高兴了:澜儿回来了。 明姝微微发怔,秦棠溪一把拉住她,冲着老夫人道:回来了。 老夫人笑意难掩,冲着明姝招招手,笑道:你母亲不在,昨日作何打人家姑娘。 明姝想不起来打了哪家姑娘,主要小时候玩伴太多,拌嘴推搡的事几乎日日都有,着实记不得是哪件事情了。 秦棠溪笑吟吟道:该打便是,嘴巴不好,打了就打了,国公府还怕这等不规矩的人来上门? 老夫人立即应承道:想来也是,那便不管了,等你母亲来了,就待在我这里,莫要管那么多。 这便是了,我便留下叨扰了。秦棠溪笑意温婉。 明姝心酸,眼眶红了几分,背过身去擦了擦泪水。 请了大夫过来诊脉,大夫也没有办法,人的岁数大了,都会不记事,就算喝了药也未必会好。 两人在府里待了半日后就离开。 府里伺候老夫人的人都是心腹,瞒得紧紧地,并无人知晓府内的情况。 明姝走在马车上心神不定,秦棠溪观她神色便安慰道:祖母这般也很好,倘若知晓不好的事肯定难过,余下的时日里开心起来,也是好的。 明姝不吭声,她又道:我陪你回宫。 留下?明姝眼光亮了亮。 秦棠溪叹息,小色胚。 两人回宫后,康平在太极殿内久候。 进殿后,康平先朝着两人行礼,等落座后急道:齐王近日走动颇繁。 明姝同秦棠溪对视一眼,秦棠溪先道:去了哪些府邸? 都是些皇室,我担忧会出事。康平道。自从章安大长公主被夺爵位后,齐王就开始四处走动了。齐王若是擅长交际也就罢了,偏偏本身是关上府门自己过日子的人。 明姝先道:去打听他做了什么。 秦棠溪却道:不必了,按住他。 康平不解:如何按? 赶回封地,无诏不得回京。秦棠溪回道。 殿下,是否重了些?康平疑惑。 意图不轨,没有怪罪已是陛下仁慈,倘若出京再与人来往,就同秦安音一般下场。秦棠溪说得果决。 明姝颔首,听长公主的。 康平担忧地看着两人,皇室因章安大长公主的事情对长公主略有不满,若在贬了齐王,她担忧皇室会发难。 秦棠溪并未在意她的想法,由皇帝处颁发旨意下去。 与此同时,有人悄悄上了山去见安太妃。 乾宗陛下崩后,安太妃与世无争,鲜少在人前出现,皇室几乎忘了这么一个人,但说起来,谁都知晓她。 霍屏扮做送食材的姑娘上山,又悄悄地摸到了安太妃的面前。 安太妃今年也有四十多数了,灰布褂子,发髻只用一簪子束起,荆布钗裙的模样让人无法联想到她的真实身份。 霍屏先表露身份:我是霍家的女儿。 安太妃怔忪,恍惚想起多年前初见秦铮的时候那人也是这么自报家门:我是霍家的儿郎。 她屏息凝神,霍屏朝前跨了两步,眉眼凝集几分果断,太妃不欢迎我? 霍屏眼角的泪痣尤为显眼,脂粉也无法掩盖,因此,天理教的人认教主就冲着那颗泪痣。 安南书老了很多,眉眼都有皱纹,但一双眼睛还是那么锐利。霍屏笑了笑,太妃,我是霍家的姑娘。 听到了。安太妃不耐道,霍家的姑娘很讨厌,你来做什么呢? 霍屏道:我来请太妃下山。 请我下山做什么?安太妃看都不看一眼。 霍屏却紧凝她的神色:请您下山去天理教,我母亲早丧,您便是我的母亲。 安太后恼了,你可要脸?当心你的母亲被你气得从地府里跑出来掐你脖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