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果酒,快乐地眯住眼睛,又伸手抓了一把果子,丝毫不在意众人的对话。 陈郸却道:提她作甚,殿下喜欢的人哪里是你我可随意说的。 落入长公主的耳中,少不得被罚。 喝过几杯后,还是不见长公主的身影,天色都已漆黑,众人都等得微有颇词。 明姝也觉得不对,康平去府门处等候,等了许久才见到马车的影子。 等人下来后,她才埋怨道:你这架子摆得真好。 我来想见郡主。秦棠溪拾阶而上,背影染着月下清冷。 康平怔忪,你见我母亲做甚? 你先开宴,孤去给她问好。秦棠溪坚持道。 康平这就没办法了,命人引着她去见,自己回厅堂。 众人翘首等待,未了,还是康平县主一人,纷纷皱了眉头。 康平淡然道:开宴罢,殿下去给母亲请安,你们随意。 闻言,明姝从果子里抬起脑袋,康平县主的母亲是先帝的堂姑母临安郡主,今年都已近六十岁,听闻是三十多岁的时候生下郡主,一直都很宝贝。 殿下这个时候去问安,必然是有事的。 开宴后,婢女鱼贯而入,明姝桌上满满当当摆的都是精致的菜肴,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夹了一块鱼肉塞入口中。 鱼肉鲜美,很好吃。 厅堂内极为热闹,后院佛堂檀香阵阵。 临安郡主礼佛多年,手中佛珠滚得啪嗒作响,闻及秦铮的名字后猛地一颤,你问他做甚? 想来是您是经历过此事的,孤有几分疑惑,想问问您。秦棠溪屈膝在佛前跪下。 临安郡主手中的佛珠转动得更加快,声音也更响亮,她睁开眼睛,直视佛的眼珠子,长公主想问什么? 信国公与秦铮是何关系?秦棠溪问道。 情同手足。 秦棠溪又问:与明宗呢? 临安郡主继而叹气:情同父子。 秦铮为何谋逆呢?秦棠溪不明,她耳闻是明宗待秦铮颇好,秦铮不该在他病重的时候起兵。 临安郡主语气无奈道:这些就不知晓了,只是他突然就反了,若无信国公,哪里有今日的安稳日子。 这就是问不出来了,秦棠溪沉吟了会儿,斟酌道:秦铮死后,可有子嗣? 这就不知道了,我一妇道人家懂不了那么多的,你如果想知晓,不如去翻翻史书。临安郡主三缄其口。 秦棠溪落寞而归。 走到前院的时候想起小东西还在府里饮酒,脚步一转,往厅堂而去。 康平与人说话,明姝拖腮凝望虚空,一旁还有陈郸在不停唠叨:初来洛阳,你许是不知这里的美景,休沐日我带你去见识一番,如何? 两腮嫣红,唇若丹果,眼若星辰,顾盼生辉,小姑娘早就神游天外了,脑海里想的却是父母都在时,府里每回宴请都会有殿下。 不论去哪里赴宴,都会见到殿下的影子。 今日酒宴将近却不见殿下,好不适应。 众人都酒醉了,但酒品都很好,或坐或站,没有人胡言乱语。 秦棠溪进内时,上有几分清醒的人起来行礼,走到小姑娘面前的时候,她敲了敲桌案:明言。 陈郸先抬头,眼前人影重重,想说话被人捂着嘴巴拖走了。 明姝后知后觉地扬首,眼前突然出现两个殿下,她乐道:殿下,你有□□了,那给一个给我可好? 醉得出现重影了,秦棠溪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等人都退下后,她才道:你要一个做什么? 明姝仰着脑袋,眸色透亮,犹如夏日清晨上的荷叶露珠,眉梢眼角都弯出一抹得意的笑,轻轻道:睡觉 什么?秦棠溪俯身。 明姝直起半个身子,循着香气找到殿下的耳朵,眯起小眼睛高兴道:睡觉。 康平闻言笑出了声,意识到自己失态后,猛地捂住嘴巴,她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金主。 明姝这是以下犯上了。 秦棠溪冷着一张脸,令婢女住马车里取了披风过来,将小姑娘裹得密实。 小姑娘沉浸在方才的梦中,想着两人殿下,一个自己睡一个同她一道睡。 喜滋滋地想了半路后,被人塞进了马车里。 府门前灯火辉煌,映照得马车里光线清楚,她趁机抱着殿下的手臂不放,殿下你说成不成? 成与不成是你的事,还有,你几日没有练习了,怕是忘了吧?秦棠溪轻声细语,将小姑娘好生置放在座位丧上,坐好后,发现脚下多了一盒子。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