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将那处揉红了,听闻头都没有抬道:“先查查此人身份。”毕竟,身边多了一个不明身份之人,贸然动手,恐怕会令计划有失。 竹墨便叹道:“恐怕此人身份不简单,奴婢方才打探的时候,老太太屋里的人皆是三缄其口,只说此人乃是国公爷的恩人。” “荣国公的恩人?”这一下,陆成珺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望向竹墨。 竹墨吓了一跳,点头道:“正是一月前寻的那恩人。” 陆成珺便皱起眉梢,手指更是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檀木小几,若有所思得道:“怎么如此巧合?怎么前脚找住恩人,后脚姜沉禾就拜师了呢?” 这当中该不会有什么蹊跷吧? 竹墨道:“是啊,今早儿个大小姐出城言说要散心,晚上便同国公爷的恩人一道回来,这仿佛好似是专门接人的啊!” 陆成珺也点点头,已然从美人榻上坐起,走到窗前,手指随意就折了一根花枝,纤长的手指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看来,明日我得亲自去瞧瞧此人了。” 竹墨吃了一惊,道:“那……瓷肌坊那儿?” 一听到瓷肌坊,陆成珺的眼中就浮现一股肉疼又阴鸷之色,没错,这次本是想要扬名,并除掉姜沉禾,未曾想两件事都未成,反倒是浪费了时日,折损了大笔的银子。 不过…… 这些银子怎么折损的,她也会让他怎么回来。 翌日一早,姜沉禾才坐到铜镜前,就听莲藕道:“哎呀,小姐您今日的脸色好多了,昨日,可是把奴婢给吓坏了。”回想姜沉禾弹奏完那曲子的模样,仿佛得了大病,真是吓死人了。 姜沉禾失笑,“哪里又那么严重了,不过是疲乏罢了。”而事实上,她昨日歇息了一会儿便好了,只是晚上想看书的时候,精力有些不济,睡的早些罢了。 莲藕却担忧道:“小姐,你长此以往弹奏此曲,恐怕对身体有所妨碍啊!不若今日便推辞了吧,您再歇息一日。” 姜沉禾再次失笑,这个丫头,当她是纸糊的了,不禁道:“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哪里能够左推右推,岂不是太言而无信了?况且此人乃是父亲的恩人,我能够为他做点儿事情,也可报答一二啊。”而事实上,矶阳救了她两命,不过是每日弹奏一曲,她还觉得欠人家颇多,哪里还连弹个琴还推辞的。 莲藕听闻,这才点点头,动作也麻利起来,姜沉禾见她如此,又是失笑,这个丫头,方才拖啊拖,就是不想她为矶阳弹琴,现在可是想通了。 因而,早饭后,主仆三人便往菩提小筑这边儿走,莲藕本是要姜沉禾坐轿,姜沉禾却道:“仿佛有个小路更近些,咱们就走那小路,也好活动活动胫骨。” 想到那小路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个丫头眼睛俱是一亮道:“可不是,小姐记性真是好。” 她哪里是记性好,不过是小时候经常抄小路去见老荣国公,自然一下子便想起来了。 不过,他们此次走,时辰用的更少些,一转眼便到了菩提小筑,主仆三人站在门口张望,本是要敲门,可是那门竟是虚掩着的,姜沉禾便要喊了一声,张了张嘴,想到那人不喜俗礼,又闭上了,径直推门而入。 先入门便是一丛丛的竹子,而在竹子一侧则是一条湖,那小筑正建在湖对岸,因而,姜沉禾要到小筑,一可要坐了船,划到湖对岸,二便是穿过这片竹林了。 而显然,湖上的小舟并未停靠在这边,她也只能从竹林走了。 竹林不深,本是荣国公喜静特栽植,不过是半刻钟,姜沉禾便到了小筑旁。 可是,她举目四望,皆不见矶阳身影,不禁皱了皱眉,心道:此人该不会还未起身吧? 因而,也不敢出声,更不敢推门,只走到小筑上的一处石桌座椅,坐了下来。 可是,这一坐又是小半个时辰,整个小筑内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更别提矶阳的身影了。 莲藕终于站不住了,“小姐,不若……唤一声吧。” 姜沉禾摇头道:“且先等着吧。” 而他们等了约摸办刻钟后,屋中便传来一阵茶杯碎裂之声,主仆三人登时惊了一跳,实在是此处太过安静,这声音太突兀了。 姜沉禾已然在站起身来,神色凝重的望向那发声之处,这声音,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因而她回头望了一眼莲藕和莲叶道:“你们在此处候着,我进去瞧瞧。” 莲藕和莲叶却是一惊,“小姐,让奴婢们去瞧吧!”哪里有小姐冲在前头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