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易碎的娃娃,随时都能够破裂,可是她却极力支撑起身体,死死的抓住姜夫人的衣襟,道:“娘,女儿好痛,好痛……” 姜夫人忍不住落泪,再也顾不得世族夫人的仪态,上前抱住姜沉禾,而这时候,莲藕和莲叶也立即反应过来,奔上前去搀扶姜沉禾,姜老夫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冷冷道:“还不快送大小姐进屋,在这里吹什么风!” 丫头们也迅速反应过来,能出力的又是搬椅子,又是搀扶,七手八脚好不容易将姜沉禾送入屋中,陆成珺也一脸担忧的紧随其后,她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而姜老夫人看她的目光却是冷冷的,“陆姑娘还是入宫觐见陛下要紧,小禾的伤就不劳陆姑娘费心了!” 言外之意便是,你已经把我孙女折腾惨了,赶快走吧! 陆成珺惊了一跳,她登时便想出言反驳,可是对上姜老夫人那犀利的目光,她不由得便将话咽了下去,道:“成珺谨遵老夫人之命。”而事实上,即便是说出来这句话,她也不甘心,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只是可惜,即便是她想要姜沉禾替她说话也不能够,因为对方离得太远了! 独孤衍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好奇陆成珺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同姜沉禾那个蠢货说,但是陆成珺不说,他也不好问,倘若是女儿家的私事,岂不是尴尬? 于是,他只是又嘱咐了陆成珺几句,便上了马车,而这边马车上的陆成珺却是忐忑不已,甚至都要坐不住了!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药方出了问题,姜沉禾那个蠢货竟然没有提前告知她,她该如何应对呢? 陆成珺双手扯着帕子,一下比一下用力,她在脑中飞快的想着,竹墨见她如此,终于忍不住道:“小姐,要不,要不……您还是同陛下说,药方拿错了,想来姜沉禾那个蠢货,未必有治疟疾的方子呢,您可不要受她连累啊!” 她一脸担忧的模样,心中急切不已,然而,迎面却是一巴掌,打得她半边脸都歪了过去,“蠢货!愚不可及!” 陆成珺吐字如珠,“这么重要的药方,我怎么可能拿错了,那不是在告诉陛下,我在藐视他么?呈给皇室之物,岂能有失?况且,既然这张是错的,哪里有正确的方子呢?” 竹墨捂着半边脸,疼得直发抖,却也顾不得,连忙跪倒在地,道:“小姐息怒,奴婢愚蠢,奴婢错了!” 陆成珺烦躁的看了她一眼,满脸的不耐烦,“好了,闭上你的嘴巴,让我安静一会儿!” 竹墨如蒙大赦,连忙将身子缩在马车的一角,一声也肯出,生怕再惊扰了陆成珺,受到责罚。 发泄了怒火,陆成珺觉得舒服了一些,她望着马车的顶棚,快速的思考着,然而,她还未想出对策,皇宫已然到了,独孤衍引着她往里面走,待到一个僻静处,他突然停了下来,问道:“珺儿,那方子……” 陆成珺自然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想也没想,便道:“请殿下放心,方子不会有问题的!” 独孤衍听闻才彻底松了口气,此时他也不得儿女情长,实在是时辰耽搁久了,恐怕父皇会怪罪了! 于是,他加快脚步,很快便到了姜贵妃的宫中,此时皇帝坐在上首,姜贵妃也随意而坐,但是在两人的两旁却是分别坐了两排人,一旁用屏风挡着,放眼看去,能够见到贵女们映在上面的纤影,而另一旁,自然是众位太医们了。 纵然想象过贵女同太医研讨药方,也未曾想是这么大个阵仗,陆成珺不由得一惊,连忙为皇帝以及姜贵妃行礼。 皇帝多次见过陆成珺,又在姜贵妃口中听对方百般的好,因而纵然听说她提供的药方有问题,面上还是带着笑意,“成珺,众位太医和贵女皆认为你的药方无法医治疟疾,对此,你可要给朕一个交代啊!” 言外之意便是,你信誓旦旦的说是医治疟疾的方子,可是却不可用,这不是戏弄他么? 陆成珺惊了一跳,不禁觉得额头汗涔涔,可是,她到底是心性成熟,很快就冷静下来,道:“不知诸位太医和贵女为何觉得成珺的方子无法医治疟疾呢?” 见她还是如此沉着冷静,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道:“这个问题还是由陈小姐回答吧。” 陈小姐,便是陈婉仪了,她听言,立即站起身来,道:“臣女谨遵圣意!”然后,便转头望向陆成珺道:“既然陆小姐出言提问,那么我先问陆小姐一个问题,敢问,既然陆小姐呈给陛下的方子乃是医治疟疾,可是你写了那么多个方子,里面为何没有一味医治疟疾的药材,譬如柴胡、常山等?” 陆成珺被问得惊了一跳! 柴胡,常山!那是什么?! 医治疟疾的药材! 古代也有医治疟疾的药材,那么何必寻找那疟疾的方子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