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怪这孩子怎么不去救济所,许恭福在给他洗澡的间隙,问出了好多话。 比如这孩子叫阿卓,不去救济所是因为怕父亲是杀人犯救济所的人不收。 把情况如实告诉了陆乾珺,陆乾珺却对这个救济所产生了兴趣,“救济所是谁建的?” “在今年八月份建的,当地人不知道他们的姓名。管事的人是一高一矮两位长相十分好看的公子,其中一人还怀着身孕。” 许恭福每说一句,陆乾珺的心骤然发紧,他抬头和许恭福对视了一眼,显然二人的想法是一样的,“主子您说,这救济所会不会是皇后殿下……” “明日我去瞧瞧。”能够猜到多半是他们,陆乾珺心里反而萌生了怯意。他有些不敢面对姜容,怕从对方眼里看到轻视嫌隙,更怕对方眼里什么都没有。 整日与孩子们打交道,姜容变得更柔软活泼了些,陆乾珺去的时候雪已经停了,救济所很多孩子围在一起打雪仗堆雪人,看到姜容来了都乖乖停下了动作,怕误伤到姜容。 “小公子!” “昨晚冷不冷呀?”姜容披着大氅,头上戴着一顶兔毛帽,软乎乎的绒毛贴在他两颊上,让他整个人更加柔软。 “不冷。”孩子们齐声答道,姜容又摸了摸其中一个孩子的手,“玩一会儿就得回屋练字去,不要冻风寒了。” “好~” 陆乾珺站在一旁看着,手里牵着阿卓,姜容发现他时陆乾珺差点落荒而逃,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才抑制住了这股冲动。 “这位大哥是有什么事吗?”姜容微笑着问道,他来这里几个月了,从没见过这人,见他还带着一个孩子,对他警戒心稍减。 “我是来这里做生意的,路上捡到一个孩子,就送到你们这儿了。”知道真的是姜容,陆乾珺就知道他一定不会在意这孩子父亲的身份。 一听是这样,姜容走过去看了看孩子,摸摸孩子的头,柔声道,“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吧。” 还从未遇到过这样温柔的人,像记忆深处的母亲一样温柔,阿卓很容易就对姜容放下了戒心,被姜容牵起一只手。 “谢谢这位大哥了,您救了这个孩子。” “无妨。”陆乾珺又往里看了看,最后目光复杂地看了姜容一眼,“以后有这样的孩子还能送到你们这儿吗?我出门总能遇到乞讨的孩子。” “当然。”姜容失笑,见他穿着华贵,不难猜出这其中的原因,这时候姜容才发现眼前这人居然柱了根拐杖,眼睛里满是惊讶。陆乾珺咳嗽一声姜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抱歉,我有些失礼了。” “没关系,你没必要因此道歉。”虽是这样说,陆乾珺还是寻了个理由赶紧离开了,只要一想到姜容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陆乾珺就恨不得步子迈的再大一点。 拐角近在眼前,只要走过拐角姜容就看不见他了,陆乾珺一想走的更加快,却没注意脚下被大雪埋在里面的石块,猛的一下被绊倒,狼狈的趴在地上。 姜容转过身还没走远,听到声音回头见有人摔了,赶忙扶着肚子走了过去。 “没事吧?有没有摔伤啊……” 趁着姜容还没走到他面前,陆乾珺赶紧站了起来,他顾不上左腿传来的剧痛,低着头话也没说就一瘸一拐离开了。 “奇怪……”姜容站在原地嘟囔了句,派人清理了石块。 有这样的隐患姜容把救济所的管事罚了一顿,又让他们重新检查,不能留下任何一个隐患,毕竟这里孩子众多,受伤的几率更大。 算是碰过面了,姜容没认出他,陆乾珺神情恍惚一身狼狈的回到住处,把许恭福吓了一跳。 “主子,您这是……” “没事,去准备些热水。”他不想多说,许恭福也不敢多问,只点点头派人准备热水去了。 洗了个热水澡陆乾珺身上终于恢复了一些温度,他坐在床上方便随行的太医施针。 平时锻炼得当,陆乾珺双腿依旧肌肉结实,看上去修长有力。除了左腿膝盖上那处明显的凹陷,这双腿可以用完美二字来形容。 疤痕早已褪去,只有剜掉的髌骨生长不出。 陆乾珺神情不改,可额上慢慢沁出的汗珠还是暴露了他。 “主子,此地气候严寒,实在不适合主子您修养啊。”随行的太医忍不住劝道,他知道自己说这话没有丝毫意义,医者仁心,他总是想多劝几句。 “下去吧。”陆乾珺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