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是嫉妒。 他嫉妒这个与姜容朝夕相处的男人,但更想问问姜容是否后悔了。 入了夜,男人回来了。姜容煮了两个今天挖到的地瓜,给男人留了一个。 隐约的酒气传过来,姜容没有睡,他一直警惕着。 “过来!给老子倒水!”男人吼道,他拿捏了姜容的软肋,最近姜容十分听话,让他很受用。 在旁人家蹭了顿酒,男人喝的半醉,半个多月过去了,他都没有碰过姜容,今天借着酒劲儿,怎么他也要尝尝滋味。 “小野种睡了?”男人开口道,姜容瓷白的脸在暖黄色的烛光下显得温柔迷离,许久没开荤,这种氛围让男人人心猿意马,“今天说什么老子也得干你。” 闻出了男人身上的酒气,姜容不想激怒他,却也接受不了和这种人亲密接触。 他觉得恶心,恐惧。 “我身上很脏。”姜容强装冷静道。他还没出月子,流的血让他每天都要洗裤子,而且最近血流的越来越多,让他有些害怕,要是和男人做了,他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还是隐约有些盼望吧。 “少废话!”男人不耐烦道,“你看他妈谁的婆娘十天半个月不给上,真他妈晦气!再磨磨蹭蹭的老子打死你!” 看着男人高高举起的拳头,姜容下意识抖了下身子,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可悲又可笑。 他已经离开皇宫了,也早就不是陆乾珺的人了,和别人做这种事虽然会疼,可比起活着,就不值一提了。 他一下一下解着身上单薄的衣裳,外袍脱下来,里衣顺着肩膀滑落,露出遍布了青紫伤痕的白皙身子。男人呼吸粗重了起来,站起来就要朝姜容扑过去。姜容还是下意识一躲,被男人猛地一巴掌打倒在地,又被提起来扔在床上,他挣扎地很激烈,男人对他的拳打脚踢丝毫阻止不了他的挣扎,到了最后男人实在忍不了了,揪住了他的头发,出声恶狠狠威胁他。 “再动老子弄死那个野种!” 粗粝的声音像是催命符,几乎要把姜容逼疯,他确实不敢再动,偏过头去流泪,他不知道哭什么,就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他独守着内心,以为能为他爱的那个陆乾珺留住什么,可到头来什么都留不住。 入了夜气温骤降,走在路上能把人冻僵,陆乾珺走到姜容的房前。 他还是要见这个人一面的,无论什么,都要说清。 外面风雪大,陆乾珺敲了敲门没有回应,轻轻一推门却开了,房内的一幕让他目眦尽裂。 “你们在做什么!”他压抑着声音道,几步上前将二人撕开,男人直接被后面跟着的侍卫打晕扔了出去。 房门被闭上,姜容还没从这变故中缓过神来,他直愣愣看着陆乾珺的脸,痛哭出声,过了会儿又哭又笑,拖着身子想靠近陆乾珺。 “我……”他方才在脑中想了很多,他想,要是在那一刻陆乾珺出现,他就回去,再也不离开了。他告诉陆乾珺他有一个孩子,他们共同的孩子。他有很多不算太甜蜜的喜悦想跟陆乾珺分享,却在残喘着靠近的时候,被扎的鲜血淋漓。 陆乾珺的怒火还未消散,他直接掐住了姜容纤细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他。 “你怎么能这么下贱?这种男人你也下得了口?你不嫌恶心吗!” 姜容满心的喜悦被陆乾珺嫌恶的目光刺中,他张了张嘴,呆愣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乾珺见状以为他默认了,于是愈加气愤,“以前说朕恶心,现在倒好,这种满身馊臭味的男人你也不觉得恶心了,姜容,你真是贱啊!”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逃出宫被人作践! 姜容愣愣地看他,企图从他眼里看出那么一丁点口是心非,亦或是刀子嘴豆腐心。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陆乾珺眼里只有满满的厌恶,仿佛他是什么腌臜东西,碰一下就会沾上。 “对…你说得对……”姜容涣散了目光,身上的冷远远比不了心里的冷,他后退了几步远离陆乾珺,嘴里呢喃出声,“我就是贱,我人尽可夫,我恶心至极,我肮脏透顶!你说的都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