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起身伸懒腰,“你早点睡。” 苏禾不解,“你要出去?” 许戈点头。 “找肃王?” “薛青义。” 苏禾眼睛眯起来,露出危险的目光。 “我需要一个熟悉岭南寸草寸木的军师。” 苏禾就纳闷了,这一仗事关生死,他怎么就那么相信薛青义呢? 算了,反正他跟薛青义一样怪,行军打仗的事她又不懂,随他怎么折腾吧。 说归说,可等他真的走了,她又翻来覆去睡不着。 …… 薛青义没想到,许戈会深夜上门。 自沙县一别,已经两年多没见过面。较之前不同的是,他自信了许多,仿佛回到漠北那段少年光阴,眉宇间透着张狂跋扈,却又浑身透着沧桑成熟稳定。 “不知侯爷深夜登门有何贵干?” 许戈站在门边,嘴角微微上扬,低沉的嗓音透着压抑,“想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薛某何德何能,竟能得侯爷另眼相待。”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让他进了门。 坐下之后,许戈不着急开口,静静打量他的居所,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的摆设。 薛青义也不着急问,往陶炉里添炭火,烧煮焚茶。 两年多不见,他好像更瘦了些,手指骨节分明,用木夹烫洗茶杯。 “我有个妹妹。”许戈语出惊人。 薛青义自顾着烫洗茶杯,对他的话没有过多惊讶,嘴角露出抹不失礼貌的笑意。 “亲的。”许戈加了句。 薛青义手一抖,水杯掉进茶缸中,滚烫的水溅出来。 见他的手被溅红,许戈递了条素帕过去,“先生没事吧?” 薛青义莞尔,“抱歉,夜半起床有些走神。” 许戈没再说话,房间陷入寂静,淡淡的茶香弥漫。 窗外月影皎洁,两人对烛而坐,影子摇曳在纸窗之上。 从客栈出来,已经是凌晨,街道沉寂静簌。 许戈缓步走在街上,一拳头捶在坚硬石墙之上,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深邃的眼眸闪过复杂,忽悲或喜。 苏禾心大,睡眠向来杠杠的,这次却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煎。 听着轻微的响起,她立即坐起来,“回来了?” “嗯。”连鼻声都透着疲倦。 宽衣解带,上床睡觉。 苏禾察觉到他的情绪,主动依偎过去,“薛青义没答应你?” 许戈没说话。 “有才之人大都脾气古怪,你三顾茅庐就行,他迟早会答应你的。” 许戈侧身拥着苏禾,“他答应了。” 苏禾皱了皱眉,“那谁又招你了?” “没有。” 屁的没有,他心情明显不好。真是活见鬼,薛青义到底是何方妖物,连她都没这能耐,能让许狗脾气起伏这么大。 刚想再关心一下,许戈将她覆在身下开车,还是高速飙车的那种。 苏禾,“……”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