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志在苏羽坤。 人押进大牢里,第一件事不是审讯,而是请最好的大夫医治。 这任务当仁不让落在苏禾身上,连苏禾自己都发懵,她的医术何时这般出神入化了? “你们确定请我?”不是谦虚,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其实肖家大可不必,她虽然是苏家人,但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她跟苏定昌是塑料父女,所以别妄想拿苏羽坤对她精神折磨。 他们就是把苏羽坤剁了,她顶多也是嗟叹下命运残酷,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没错,就是你。”大理寺差官说话趾高气扬,“快点,把你吃饭的家伙带上。”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苏禾也不怕翻脸,“你说话注意点,我可是清乐侯夫人,岂是你这等贱吏呼来喝去的。” 官差差点没拔刀,不过她好像说的有道理,于是耐住暴脾气,“清乐候夫人,请!” 到了牢房才知道,确实是她想多了。 肖家请她真是救人的,苏羽坤的伤口感染很严重,已经奄奄一息,根本无法接受审讯。 普通大夫没办法,提议说截肢治疗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他们医术有限,只能找刀使得好的。 横竖都是一刀,又何必救活了再杀呢。 奈何,肖家人有自己的执着,他们要让苏羽坤认罪,死得明明白白,才能解心头之恨。 之所以找苏禾,除了知道她刀术好之外,更知道她跟苏定昌不和,肖家长子说话磊落,“只要你把他救活,我肖家欠你一个人情。”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父亲已经瘫痪在床,但肖家好歹也是世族,没那么容易倒下。 苏禾犹豫,想了会才道:“截肢可是个大活,我之前也没干过,得回去跟我舅舅商量出办法才行。” 肖家长子拒绝,“在你之前,我已经请过沈家父子,他们不会截肢。” 他那架势,她今天截也得截,不截也得截,否则别想走出这牢房。 苏禾最怕这种蛮人,她将包里的工具掏出来,“你的人不早说清楚,我今天带的全是细家伙,切块豆腐还差不多,截肢得换大家伙。” “你快去快回。”肖家长子也不怕她跑,将厚厚一叠银票拍桌上,“听说清乐侯手头拮据,这是小小意思下,只要你把苏羽坤救活,后面还有重赏。” 苏禾向来见钱眼开,很爽快的把银票揣包里,“你让人准备间干净的房间。” 走出牢房,苏禾并没有回医馆,而是走到角落望着半蹲的人。 角落里蹲着的人是柴氏,披头散发,衣衫狼藉,额头还有斑斑血迹,精神恍惚迷糊。 好歹曾是首辅夫人,如今却落魄如乞丐,真是让人唏嘘。 苏禾不知她经历了什么,但显然人已经崩溃了,哪还有之前高高在上的主母气势。 身体被影子挡住,柴氏半晌才清醒过来,抬头看到是苏禾时,整个人都愣住。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声音沙哑,气息微弱。 看到她这样,苏禾心情并不美丽,她今天所遭遇的都是咎由自取,但苏羽坤是无辜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