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往药汤里多添了味药,煎好后喂许戈服下,又给他做针灸。 一路风霜雨雪,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他瘦了不少,不过在药效之下睡得挺安稳的。 确定他的脉症,苏禾熄灯离开。 深夜,一抹黑影悄然无声潜进医馆,确定许戈昏迷情况再离开。 今天去苏府,替沈氏讨公道是次要,但显然沈氏不这么想,她带着儿子留宿,三人同睡一张床。 除了许戈,苏禾还真不习惯跟别人睡。 哄睡沈琰,沈氏想掏心窝跟女儿谈谈,“阿禾,你跟侯爷不睦,这以后怎么打算?”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或许这就是为人父母。 苏禾顺着她的话问,“我也不知道,娘有什么好主意?” 沈氏还真替她谋划过,“我瞧着你也是个胆大的,娘这种窝囊日子你肯定受不了,不如跟你表哥学些手艺,以后也多条活路?” “娘懂些医术,为什么宁愿干粗活也不行医?” 倒不是沈氏不想,而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早年只是学个半桶水,而且女子从医谈何容易,故而也就不了了之。 说到底,还是没有勇气。 苏禾从没想过放弃自己的饭碗,如今倒是个机会。沈家世代从医,她可以借这个理由速学速成,倒也不会引人怀疑。 聊些有的没的,一夜没有睡意,到后来雷声闪电不停,瓢泼大雨直到天亮。 许戈仍在昏迷,苏禾想到御赐的凶宅探探底,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 人还没出发,就得知凶宅出事了。 有两名病患在前堂聊天,说昨夜春雷不停,将清乐侯府劈塌了。 没错,就是雷劈的,直接将前院的主梁劈垮,连带着院墙也在暴雨之下坍塌大片。 “听说是清乐侯罪孽太重,连上天都看不过眼,这才让雷公电母替天子施刑。” “清乐侯人还没住进去呢,我瞧着玉皇大帝看许家只剩一根苗,不忍他住凶宅丧命,这才劈的。” 苏禾想说,你他娘的可真懂,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 不管怎么说,凶宅被劈无法住人,苏禾又不想跟沈家走太近,只得抬上许戈到官舍落脚。 官舍负责人得知清乐侯府被劈的消息,加上苏禾直接把晕迷的许戈抬上门,不收留都不行。 安置好许戈,苏禾拜托官舍的人照顾一下,她则去凶宅探探情况。 凶宅名气很大,随便找人一问就知道。 废太子住过的地方,地段跟规模自是没得挑,就是凶名在外,加上多年来没人居住,到处荒凉落魄。 外头所传不假,院墙坍塌很大,前院主梁被劈断,加上年久失修,差不多整座屋顶坍塌。 宅子很大,亭台楼阁,水榭长廊,错落有序,搁现代说公园也不为过。 苏禾粗略算了下,修葺的钱估计都可能再买一座。可这是皇帝赐的,想不要都不行。 刚下过雨,加上天气阴沉,确实有凶宅的感觉,苏禾寒毛都竖起来。 “喵!” 突然从草丛钻出只猫,吓得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