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在家逗了一天的狗,第二天想着跟蒋云商量成衣铺出棉袄款式。蒋云深谙当前的款式,而后世则有许多经典款式,要是两者能融合创新的话,铺子不愁没生意做。 刚要出门,二狗裹了身破袄子从狗洞钻进来,苏禾瞅了他一眼,“怎么把自己弄这么狼狈?” “一个破乞丐,还能穿的跟大少爷一样不成?”二狗咧嘴笑,然后一本正经常道:“昨晚城北着火了。” 天干物燥,火灾也正常,不过值得二狗前来的,肯定不是普通的火灾。 “胡家囤棉的仓库起火,几万斤棉花全烧没了。” 苏禾震惊,怎么就突然起火了? 二狗瞅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姐,我还以为是你干的。”这对黑心夫妻狼狈为奸,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十恶不赦呀。”苏禾翻他白眼,“你帮我查一下陆浅之,看是不是他干的?” “得喽。”二狗拍拍身上的泥土,转身打算走。 苏禾叫住他,塞了锭银子过去,“给跟你的小乞儿置办些保暖的衣服。要是不好买的话,你告诉我一声,我让人给你弄。” 二狗眼中闪过复杂,随即又甜甜道:“谢了,姐。” 胡家奸商嘴脸无疑,将棉价炒到金价,确实招来不少非议,但何至于放火呢?几万斤的棉花,可供多少百姓熬过这个寒冬。 动手之人,真是用心险恶。 “你说,会不会是陆浅之干的?”他的思想狭隘,加上胡家在样衣上做手脚,陆浅之一怒之下倒也不是没可能。 “不清楚,老胡会查的。”许戈眉头紧蹙,“不过,胡家若接不成生意,估计官府会再找你。” 苏禾不以为然,“胡家棉花被烧,最大的得益者是陆浅之,他完全有能力供一万套军衣。” “北境其他州县的报价,远远高于沙县,官府肯定会找你们最大限的供货。” 苏禾诧异,“如此一来,军工坊那帮人捞的油水岂不少了很多。”羊毛出在羊身上,打压了商户的报价,他们的回扣自然也少了。 许戈冷笑,“你别忘了,林庭逸还在绥州。” 苏禾:“……”姓林的还真是能者多劳,什么事都要管。 钦差插手过问军衣供应,军工坊那帮官痞必会有所收敛。这样算来,对许戈也算好消息。 话说胡家这头,出动所有的家丁跟伙计,浩浩荡荡几百人连夜救火。棉花体轻量大,为了尽可能囤积,整个仓库塞得满满当当,直接堵到房梁顶上。 棉花极易燃,加上寒风潇啸,偌大的仓库像燃烧的大火球。等胡家人赶过来时,已经是熊熊火海,众人七手八脚打水救火,却根本止不住火势。 这批棉花,可是胡狄费了不少精力,送礼找人情拿下的,这个冬天就指望它狠赚一本。 大火染红了半座城,胡狄气急败坏的指挥,“快,快救火,但凡抢出棉花者,我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的这个错误决定,直接导致了五个伙计被活活烧死。 一场大火,足足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