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喜欢这个,而且动作很快。 “现在才十月,等到过年肯定更严重,要不咱们做个暖炕吧?”骨头断过,即使保养的再好,也是熬不住寒冷的,早两年只怕两条腿都烂了。 许戈压根不同意,“熏得到处都是烟,墙都黑不溜秋的。”把炕弄得热乎乎的,她就不黏着他睡了。 “改天找蒋云做床羽绒被,再把床垫厚些,睡觉的时候屋里加些木炭。”苏禾不禁想到李家村的煤矿,惋惜道:“要是能挖出来就好了,咱们既然保暖,铺子也能省下大笔的买炭钱。” “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禾并不知道,许戈手中并不止一座煤矿,这半年来他派人到全国各地勘察,手中已有十几座煤矿,经过运作之后全部都是合法的。 给他上完药,又做了个马杀鸡,苏禾抱着被子睡得舒坦,谁知院门突然响了。 晚上的,谁那么不长眼呀? 冷飕飕的懒得起床,但是敲门声断断续续,苏禾戳了下许戈,使唤道:“许富贵,你去。” 就会欺负残废,许戈心有腹诽,但还是套上外衣去开门。 院门打开,冷风忽地灌进来,门前站着道影子,在黯淡的月色下,隐隐可见其脸上的半块面具泛着寒光。 许戈习惯了黑暗没有带灯出来,眼前的男人身材颀长,寒风将宽大的衣裾吹得猎猎作响。他的五官掩饰在夜幕下,却有股强大的气场。 心脏兀地骤紧,许戈的身体绷紧,眼睛直勾勾盯着来人,“何事?” 男子拱手行礼,“叨扰了,我是对面刚搬过来的,比较仓促许多东西没备齐,想来借个火。” 黑暗中,许戈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稍等。” 男子欣喜,“多谢兄台。” 许戈转身摸黑走向厨房,谁知轮椅撞在院子树底的桌子,连人带椅摔在地上。 男人听着动静不对,忙不迭走进院子,伸手去扶许戈,“你没事吧?” 许戈爬了几下,都没有爬起来。 男人架住许戈的胳膊托起来,费了好些力气才将他抱到轮椅上,内疚道:“真是抱歉,没想到害你摔倒了。” “是我不小心。”许戈拍拍衣服上的土,摸黑进了厨房。 半晌后,他推着轮椅出来,黑暗中升起簇火苗。 深邃的眼眸,再次打量来人,来人抱歉道谢,“在下姓薛,以后就是邻居了,还望多多指教。” “应该的。”许戈将火折子递过去,“送你了,不用还。” 男人接过火折子,道谢后离开。 许戈关上门,搭在轮椅上的手紧紧箍成拳。 苏禾站在窗边,静静看着许戈在黑暗中发呆,任由冷风吹。 来人话不多,但耳尖的苏禾还是听出来了。客栈住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来乌麻巷,还偏偏跟她住对门。 她不相信巧合,直觉薛青义是奔许戈来的。看着许戈状况不对劲,她不禁隐隐后悔,不该接木棉的生意。 许戈摔倒时,她就想出来扶,但薛青义若是京城派来的人,看到两人相互扶持照顾,又岂会放心呢。 等斜对面的院门关上,苏禾才出来将许戈推回屋。好家伙,膝盖都磕坏了。 苏禾给他上药,郁闷道:“大晚上的,他即便是来试探你,你也不必这样自虐吧?” 许戈的魂魄归位,“是我一时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