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科举作弊不谈,李承平的死还真是让人松了口气,起码沙县风平浪静了。 许戈却不以为然,沙县乃是非之地,即使没有李承平,很快也会有人顶上。 其实孙七还死在李承平前头,案子审完的那天晚上,他就没挺过来,只是林庭逸秘而不宣。 见她郁郁寡欢,徐达道:“少夫人放心,我已经捎信去京城,孙七的家人肯定能救出来。” 案子的线索又断了,估计一切都得重新开始,不过对苏禾而言都无所谓了。 她本来就对林庭逸无感,何况还是许戈的芥蒂,又岂会自找没趣地过问,再说接下来的案情已经跟考生无关。 吃完饭,苏禾给许戈的伤口换药,“昨天的凶手,抓到了吗?” “还在找。” “也不知是谁要杀我?”苏禾总觉得不对劲,杀手的身手很普通,看起来不像专业的杀手,而且她在绥州并没有得罪人。 “没得罪人?”许戈差点笑出来,“你得罪的人可多了。” 他这么说也没错,像蒋铁林,吴起白及沙县三子,他们是锒铛入狱了,可毕竟身后还有家族呢,杀她泄愤也不奇怪。 唉,为了帮老八平反,她容易吗? 许戈趁机约束她,“现在的绥州不太平,好几股势力在胶着,你没事少往外跑。” 上完药,无聊的面对面坐着,苏禾有些尴尬,低声道:“我那晚喝醉了,气头上说的不作数的。”恶语伤人六月寒,如果不是徐达信誓旦旦,她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那种话。 两人坦诚布公,许戈也豁达道:“我知道你没有,这事源头在我,从现在起就算翻篇了,以后谁也不提,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那是怎么过呀?”说的容易,很多事不可能当没发生过,譬如他就已经翻身做主人。 许戈知道她的芥蒂,“以前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 这么说来,家里的话语权还在她手上,苏禾这才算松了口气,不过随即又黯然道:“手镯可有下落?” “还在找,绥州不大,肯定能找到的。” 苏禾内疚,“我原本想着等拿到钱,就去把它赎回来的,没想竟然弄丢了。”那是他对亡亲的念想,也是许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还在就好。”许戈捏捏她的脸,“而且,他们会一直在我心里活着。” 话说开了,两个人的心就敞亮了。 闲来无聊,院子里晒太阳,见她心不在焉如坐针毡,许戈开口道:“你想跟南海商人合作?” “倒是想,不过困难重重。”苏禾将椰子的运输问题告之。 许戈没吃过椰子,也不知她拿来做什么,不过他从来没质疑过她在饮食生意上的决定。将徐达叫过来,“南海那帮人查得如何?” “其他人倒没有问题,都是南海各地的商贩,就是姓薛的很神秘,前几年才到南海的,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只知道他极有智谋又平易近人,很受南海一带的百姓敬仰,听说连海盗都给他面子,所以才带着商贩北上谋求新的出路。” 苏禾好奇道:“你可查到他为什么终日戴着面具?” “听说前几年遭受火灾,大半张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