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累坏了,苏禾枕在他大腿上,“现在情况对咱们有利,如果姓林的被撤掉,那不是任由那帮人指鹿为马吗?” 许戈探手给她揉腰,不说话。 “你说话呀。”苏禾戳他,喃喃道:“也不知姓林的屁股干净不,该不会像胡知府那样,被人抓到把柄锒铛入狱吧?”就他那弱身板小蛮腰,入狱的话分分钟被人弄死。 “他有哮喘病,如果那帮人够坏的话,把他的药换掉,或是在喷雾中下药,把他给毒死了。” 啧啧啧,这年头当官也是高危职业,结党营私要死,不站队也得死,前任还是自求多福吧。 许戈心里极度不舒坦,“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苏禾对他的敷衍感到不满,“我跟你说,你得想办法保住姓林的,这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她的嘴嘚吧嘚,嘚吧嘚不停,浑然不查许戈的脸越来越黑。 “啊!”腰上被他重重一掐,苏禾疼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她蹭地翻身坐起来,“许富贵,你干嘛!” 许戈一脸的无辜,“怎么了?” 瞧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后知后觉的苏禾总算反应过来了。哇靠,这条狗真是无药可救了! 在气头上,苏禾不想跟他吵架,扭过头不说话。 许戈更加不爽,自己这几天喝西北风她都不管,姓林的勾勾手指对,她就屁颠颠过去了,熬夜替他找“然并卵”,在驿馆不是脱衣施针就是拔火灌,还亲自送汤药做喷雾。 人是回来了,心还在外面飘着,左一句林庭逸,右一句钦差大差,还担心他被革职查办,被人下毒害死。 她可知道,姓林的正在通过她查他的底。她在行事之前,可有考虑过他的安危? 越想越气,偏偏姓苏的还给他摆臭脸,许戈冷冷开口道:“你放心,狗皇帝就是把我办了,都不会办他的!” 苏禾又不蠢,岂会听不懂他的冷嘲热讽,顿时更来气了。 碰巧徐达推门进来,满脸笑容道:“小侯爷,少夫人,香喷喷的烤鱼来喽。” “不吃!” “不吃!” 徐达:“……”他招谁惹谁了! 苏禾狠狠瞪了许戈一眼,穿起鞋直接走人。 徐达急了,“小侯爷,你怎么又招惹少夫人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劝她回来看你的。” 好不容易劝回来的? 她不回来见他,还想去见谁! 徐达左右不是人,放下烤鱼赶紧去追。这两位主子哦,脾气可都厉害着呢。 苏禾满腔怒火冲出客栈,独自行走在漆黑寂静的街道,心绷得紧紧的。 一路匆匆回到客栈,心中堵的越来越厉害。真是白眼狼,她冒这么大的风险是为了谁?为套取第一手消息,她在林庭逸面前伏低做小,放下自尊装孙子。怕他在外面提心吊胆,事成后为了尽快脱身,甚至不惜钻狗洞逃走,结果一片丹心喂了狗。 这不是简单的吃醋,而是醋癌晚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夜已深,苏禾的气发泄不出来,敲开蒋云的门,“走,喝酒去。” 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