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是聪明人,立即明白她话里有话。这么一想,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王仵作是自己提拔起来的,他定会秉公办事。 如果这是场局,那敌人就会设法调走王仵作,自己未必能得知尸体的真相。 按脚程来算,河县仵作也快到了。 如果不用河县的仵作,临时临了的,再到哪去请仵作呢? 被苏禾一说,徐县令跟着紧张起来, 彼时,外请的大夫已经到了。 徐县令起身道:“你不是仵作,按规矩不能进殓房,而且我现在有嫌疑,按律法不能再查这么个案子,所以不适合下令让你进去。” 按闵朝律法,县令有违法嫌疑,短期职务由县丞代理,如果涉及后果严重,将由上锋另外委派官员暂代。 事发突然,权力已经移交给李县丞,换句话说他暂时停职了。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苏禾差点没骂脏话,不过徐县令也意识到不对,已经给晋王那边去了密信。 殓房那边有官差把守,没有李县丞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如果徐县令开口,容易落个以权谋私的嫌疑。 徐县令也觉得有人针对自己,行事已经谨慎再三,没想到还是着了小人的道。 不查清卖唱女的死因,他将变得很被动。 好在徐县令还没被整糊涂,拿到了捕快出现场的笔录,他誊抄一份给苏禾。 许戈瞥了眼誊抄的笔录,冷笑着扔到旁边,“给晋王发密信有什么用?李承平既然能支走王仵作,难道不会拦截密信吗?” 苏禾诧异,没想到姓李的段位这么高? “那就眼睁睁看着李承平整死徐县令?”苏禾不由望向许戈,“我瞧他也琢磨出李承平有问题了,只是觉醒的太迟,形势对他很不利。” 从知府暂调官员可不是易事,折子一层层往上递,再快都得半个月才有回音,再说虽然出了人命案,但县丞主抓治安跟缉捕,完全在李承平的职责范围内,由他主审的可能性很大。 “总不能看着他死吧?” 许戈瞟了她一眼,“你好像很关心别的男人呀。” 瞧瞧这德性,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苏禾伸手去捏他的脸,“我才不管徐县令的死活,这不是怕李承平上位,到时会对付你嘛。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哪里禁得住他的虐待。” 捏上瘾了,苏禾倾身附在他耳边,“你长得比他随从有姿色多了,就不怕到时他把你那个了,那你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呀。” 许戈一把将她推开,黑脸道:“少恶心我。” “那你管不管?”苏禾忍俊不禁,“你要是被他玷污了,我是绝对不会要你的哦。” 许戈冷哼看着她,不说话。 跟他处久了,一个简单的眼神或姿势,苏禾就知道他在心里想什么。小狼狗手段还是有的,就是老爱翘鼻子。 他满脸写着:你求我呀! 唉,好歹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战神,怎么会这么幼稚呢? 其实她哪知道,许戈是被她打压久了,急需要认同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