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循着她的目光,上前两步一把箍住妇人的手拽起来,“各位瞧瞧,这位妇人口口声声喊自己是穷苦百姓,其实压根就是骗子。别看她衣服满是补丁,这双手嫩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有这鲜红的丹蔻,这种颜料没有二两银子都拿不下来。” 妇人气得脸色通红,愈发咄咄逼人,“我男人疼我,家里的活向来都是他做的,我们是吃不饱穿不暖,但他就是宠着我怎么了?穷人就不能涂丹蔻?” “倒也没有说穷人不能涂丹蔻。”苏禾向前一步,似笑非笑道:“只是你男人这么疼你,怎么他死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偏偏信了这假大夫的话,一口咬定就是鱼丸毒死你家男人?” “我一个妇道人家,大夫说是鱼丸毒死的,那自然就是鱼丸毒死的。” “不,他可没说是鱼丸毒死的。”苏禾环视了四周,大声道:“各位刚才可有听到,这位大夫说她家男人是被鱼丸毒死的?” 这么一说,众人不禁回忆起来。 事发时,有几个离得近的,听着相当清楚,“这位大夫说,她家男人是食物中毒。” 妇人急了,怒对苏禾道:“我男人早上什么都没吃,那自然就是被鱼丸毒死的。” “那可是你的一面之词。”苏禾手探进包里,开始掏刀子,“吃没吃的,把他肚子剥开就知道了。” 妇人一听,刚要借题发挥,谁知老五反应更快。他已经听出苏禾言语中的暗示,直接从衣袖内掏出刀子,狠狠扎向地上的尸体。少夫人身份摆在那呢,动刀子的事他就行。 “啊……”僵硬的死尸,突然响起凄厉的惨叫声,猛地从地上坐起来。 被扎中手臂的他,一骨碌爬起来就要跑,谁知老五一脚扫过去,直接将人打趴在地。 他手下的人冲出来,立即扣住了手臂满是鲜血的男人。 事情发生得太快,舆论一旁倒的吃瓜群众根本反应不过来,真相却已经浮出水面。 那帮跳上台打砸的帮凶想逃都来不及,也全部被扣押住。 亏得事先有准备,否则今天还真着了这帮人的道。 墙头草的群众,又开始往一边倒。 “我就说嘛,一大锅煮出来的鱼丸,要不大家都一块中毒,怎么可能只有一人毒发?” “怕不是得罪人,特意来报复的?” 老五上台,再次拿起木喇叭,朗朗道:“各位,我雷某人行得端坐得正,此次受县令之邀特意来沙县治鱼患,怕是触及到有些人的利益,这才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毒招来构陷我。” 至于是谁,养鱼塘的人可不少,他也没指名道姓。来横的也好,阴的也罢,迟早都是要交锋的,老五没打算藏着掖着。 “岷江的鱼到底有没有毒,昨天县令大人已经亲自试吃。如果有毒,我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吗?”老五乘势追击,“为什么今天的鱼就会变成毒鱼,是因为有人不想让你们吃便宜的鱼,他们要榨干你们的血汗钱。” 这可就不得了了,多少穷苦百姓已经好几年都没吃过鱼,只因为那些丧良心的将鱼价一抬再抬。 “捉他们见官,让县令大人替我们主持公道。” “这帮丧天良黑心肝的,就是看不得我们老百姓过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