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于妈招进内室,附在她耳边低语,“姓涂的不是垂涎那贱人美色么?现在那贱人受伤,正是他大献殷勤的好机会。” “夫人放心,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徐夫人打着伞走到茶田山道,忍俊不禁道:“苏娘子,你这招大变活人玩得妙呀。” 苏禾笑道:“那也得有夫人相助,我才能成功脱身,要不能只能当众脱裤子以证清白了。” 咦,她说话带荤,不过有个性,徐夫人喜欢。 回到别院,已是日落黄昏,倦鸟归巢。 刚走门口,抬脚就看到陈安生从里面走过来,神情踌躇不安的样子。 当然不安了,他自以为聪明无比,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眼看着举荐信要到手,谁知竟然像颗蛋一般,掉地上啪叽碎了。 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别说举荐信了,肖雪儿被当众掌刮羞辱,会不会饶他条狗命都不清楚。 “苏……苏先生。”再见苏禾,陈安生百般不是滋味,却不得不硬打起头皮。 “陈公子。”苏禾的笑容透着阴邪,“早上的烧饼很好吃,谢谢。” 陈安生面如屎色,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容,“先生喜欢就好,晚生要随同窗去吃饭了,回见。” 烧饼?呵呵,真是多亏他爱打肿脸充胖子的恶习,身无二两钱却偏偏要跟这帮世家贵族子弟来游学,没钱吃好的只能买烧饼当早饭,要不然他天天换着花样来,她都没机会李代桃僵。 还往她房间吹迷烟,他咋不上天呢? 别的学子已陆续往食厮走,老八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在楼梯跟苏禾碰个正着。 苏禾笑笑着提醒,“年轻人,吃饱饭要散步消食哦,对身体有好处。”依柳氏的性情,今晚是最佳的动手机会。 老八朝她回礼,“谢苏先生提醒。” 且说肖雪儿这头,两边脸颊全是巴掌印,火辣辣疼得厉害。 愤怒无处发泄的她,将房里能砸的全砸了,伏在床上失声痛哭。那个该死的老妖婆,连主簿老爷都不敢动她一根寒毛,她竟然敢当众掌刮她。 这个仇,她不加倍还回去,今生不姓肖! 没过多久,阿玉端着东西走进来,“主子,涂员外送了两砖冰过来,说是消肿的。” 脸要紧,肖雪儿也顾不得多想,直接用帕子包起来敷脸上。 阿玉关上房门,低声对肖雪儿道:“主子,我刚无意间听到山庄的杂役说,涂员外手中有种特制的药膏,保准一晚上就能消肿祛瘀。我看他对主子挺上心的,要不给他传个话?” 她伤成这样,没个七八天都好不了,岂不是让那帮官妇们笑掉大牙。 肖雪儿稍作犹豫,咬牙道:“你小心给他传话,切不可让他人知道。”涂员外倒是胆子大,不过自己可是主簿老爷的人,谅他也不敢乱来。再说,她小心应对便是,不会让柳氏抓着把柄。 借着夜色,阿玉悄悄出门。 敷了冰,红肿的脸好了许多。看着狼藉不堪的房间,肖雪儿心烦意乱,踩着夜色又来到山林凉亭处。 她捂着脸,委屈而哽咽地哭着。今天反被柳氏将一军,还得另外想办法才行,她就不信扳不倒那个老妖婆。 “肖娘子。”凉亭处突然多了道黑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