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对许戈而已,苏禾收了许家的传家宝,就是许家的人了。 实在太累,两人沉默没说话,苏禾很快睡了过去。 心底有不安,苏禾睡觉缩成团,脑袋依着他。 天热,许戈拿扇子给她扇风。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久久移不开。 一觉到天亮,苏禾醒来发现自己睡在许戈臂弯里。 他侧身睡,手轻轻搁在她腰上,手里还捏着蒲扇。 这种感觉很奇妙,苏禾并不排斥反而有种莫名心安。好像,她不再是独自一人,晚归有人等,早醒有人伴。 苏禾望着他的睡颜,悄悄咽了咽口水。 轻轻坐起来,手探到许戈额上,额温正常没有发烧,腿上的伤处理及时并没有感染破伤风。 等她蹑手蹑脚离开,许戈这才睁开眼睛,嘴角扬起抹久违的笑意。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简庭宇的情况应该不会太坏。县令家门高槛深,她也不着急去攀,先把小狼狗伺候好再说,家里没有新鲜的肉跟青菜,简单做了鸡蛋饼,再熬锅白粥。 伺候许戈吃完,苏禾挎着包出门,偏不巧巷口遇上赵慈溪。 清算的时候居然把她漏了,这才是害她差点失身的罪魁祸首。 赵慈溪跟没事人似的,一如以往的笑面迎人,“苏妹子这么早出去,是给许大哥买肉吗?”有表哥跟涂员外搭台唱戏,她不人财两失才怪。只是这蠢货脸皮厚,怕是许戈还不知道她已经是破鞋。 这么算来,许戈还得感激自己,替他报了这两年的羞辱之仇。 “是啊,我家相公嘴叼,说早上的肉新鲜。”苏禾一副腰酸肩软的慵懒样,不时捶着自个的腰,不满地抱怨着,“他也是个混不吝的,浑身使不完的蛮劲,我这才没睡两个时辰,大早上又被他闹醒。” 话里话外,赵慈溪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这个蠢货真不要脸,连这种事都拿来炫耀。她不过是被人玩腻了,为掩饰才找许戈来接盘而已。 呵呵,要是那晚的事让许戈知道,她还能得瑟多久? 赵慈溪将情绪掩饰的挺好,“对了,你那两件东西拿回来了吗?” 苏禾皮笑肉不笑,“有你表哥帮忙,当然是拿回来了。” “那太好了。”赵慈溪假惺惺道:“不知用了多少两赎回来的?”表哥也不知怎么回事,不但没将分成给她,连人也不见了。 苏禾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说过了么,只付三十两,多了官府见。” 赵慈溪愕然。表哥脑门被门夹了吗?怎么可能三十两就把货给她。 看她样子不像撒谎,难不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事,还得马上找表哥问清楚。 苏禾跟她擦肩而过,走了几步扭头笑道:“赵大姐,替我问候你表哥!” 她的神情冷漠,身上透着迫人的气势,不禁让赵慈溪结舌,“好……好……” 好像哪不对劲,这蠢货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苏禾不着急去菜市场,而是拐去茂昌街。 简庭宇的病要治一年半载,而她也要挂靠回春堂,她不想给许戈招麻烦,必然要另外找处院子当落脚点,便于掩人耳目。 对这带不熟,苏禾打算让徐达帮忙物色,而且刚好看他们厨艺练的如何。 再来徐记,铺子已经关门。徐达经费有限,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