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狄飞快在脑袋过了下,然后问道:“一斤成本多少?” 黄豆小麦各三斤,牛肉猪肉鸡肉各一斤加上其他辅料及人工,算共二百二十文,做出七斤狗粮。 胡狄轻声低估,“三十二文一斤,比猪肉还贵。” “第一次做,怕福禄宝嘴刁,料子放得太足,配方可以再改善一下,成本可以控制在二十五文以下。黄豆小麦耐饥,像福禄宝这种幼形犬,一斤狗粮可以吃两天。”狗粮到哪都比口粮贵,沙县不差有钱人,铲屎官大有人在。 关键是,这行还没有人做,她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张配方你打算卖多少钱?”胡狄对狗粮很感兴趣,二十五的成本,做出来卖八十到一百问题不大。在沙县或许赚不了大钱,但是闵朝各地都有胡家的产业,尤其是京城那些贵妇,谁家不养几只猫狗打发时间。 苏禾如实道:“这张配方,我不打算卖。”既然打算留在沙县,她的目光就不能太短浅。 胡狄不解,“那你是何意?” “我想跟你合作,如果这生意在沙县能起来,那就可以通过你胡家的势,推向整个闵朝或他国都不成问题。这仅仅是狗粮而已,好像吸猫的有钱人也不少。” 胡狄诧异,不过是十五六岁的丫头片子,她哪来这种疯狂的想法,竟然敢打胡家的主意。 “苏姑娘,你这异于常人的赚钱之道,确实让胡某佩服不已。这狗粮猫粮价格不菲,可有钱人毕竟是少数,他们也不是傻子,未必能赚多少,也就图个乐而已。再说,胡家也没有跟他人合作的先例,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了。” 说到后来,胡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看好她不假,给点小恩小惠无伤大雅,但想跟他抢饭吃,这就过分了。 苏禾知道他不痛快,却并没有给他台阶下,而是呷了口茶徐徐道:“据我所知,你们主要做丝绸布匹,金石玉器,粮食以及酒楼客栈,这些可都是烧钱的大生意,而且已经人满为患,尤其各地还有保护势力,想来你们经营也不容易,否则也不会被舒意楼打压得喘不过气。” 胡狄自问高人一等,如今却被苏禾拂了脸面,脸上更不是痛快,“困境只是暂时而已,我胡某还没把舒意楼放在眼里。” 苏禾不戳他脸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相信胡少爷深谙此理,否则也不会出一百两买我的汤方。与其跟舒意楼斗,倒不如独辟蹊径,悄悄把钱给赚了。再说,做狗粮初期投入本钱不高,即使垮了对胡家而言也是九牛一毛,可万一成了,哪怕是个噱头,胡家也引来不少目光,或许能就此打开另一扇窗呢?” 胡狄不是没想过,可当从苏禾嘴里说出来时,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这个丫头,不仅奇思妙想,更有独特的经商头脑。假以时日,不得了。 “不知苏姑娘许了人家没有?”胡狄突然心猿意马。 苏禾傻眼,讲狗粮呢,扯她个人问题干嘛。 等等,他那是什么眼神,把她待价而沽,娶回家当妾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