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有张小木桌,上面散落着剪刀、纸、尺子等物件,如果不是深入进木头缝隙无法清理干净的血渍,这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设计师的工作台。 林云起打开旁边的大冰柜,猝不及防和一个猪头四目相对。 “……”就不能埋了么?非要冻着。 除了头,猪皮差不断全部被剥了下来,林云起关上柜门:“看来他富二代当久了,被洗脑后,更想当个非主流手艺人。” “对民俗文化也很有兴趣。” 白辞的一句话,让林云起回过头。 白辞递给他从抽屉里翻出来的一堆资料,主要是讲古人祭天的流程,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宗教文化。 有几张图尺度比较大,甚至有一张图是把人钉在棺材里的殉葬图。 隔着照片,都能感觉到一股血腥味。 林云起拍了几张密室照片,准备回家再做详细的研究:“我们先出去吧。” 白辞点头。 重归一片漆黑当中,一路只有两个安全指示牌。 林云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家里安这东西的。” 白辞:“只有地下一层有。” 林云起回忆了一下,确实没在其他地方见过。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牌子也不普通,上面的小人周围镶了细钻,边框居然还是镀金的。 没等林云起细细研究独特的艺术品位,一声撕心裂肺的‘救命’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朝着声源处赶去。 惨叫声是从地窖传来的,他们跑过去的时候,聂言和罗盘七已经到了。罗盘七打着个手电筒,光芒照在管家满是皱纹的脸上,虽说孙管家如今是满脸惊恐,但他本身瞧着更吓人。 “这是怎么了?”周父周母刚从小房子过来,走到一半闻声赶到。 “是,是少爷。” 孙管家浑身都在发抖,罗盘七扶他起来的时候,老人家的身体几乎是靠在了他身上。 “不是少爷……”孙管家忽然又改口:“是恶灵。” 他狠狠吸了口气,说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在地窖里怎么也走不出去,转了好几圈还是在原地,就在我转身的时候,突然撞上了什么,回过头一看,居然是少爷!” “他就那么看着我,举起酒瓶就朝我砸过来!”孙管家:“他好像有两个瞳仁,一定是恶灵,恶灵附在了少爷身上!” 聂言:“人呢?” 孙管家:“我大喊救命,中途少爷好像犹豫了一下,跑出去了。” 先扶着孙管家出去,罗盘七询问闸门的位置,过去看是不是跳闸了。 客厅内暂时点着蜡烛,众人各自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出声。 不久,屋子重新有了亮光。但久违的光明来了还不到半分钟,一阵追逐的脚步声从二楼传下来,紧接着是‘咚’的一声巨响。 “跑啊!怎么不跑了?”二楼,罗盘七压在周梓元身上,死死反扣住对方胳膊。 林云起咳嗽一声。 “小元!”周母扑到孩子身边。 罗盘七有些尴尬,抓犯人抓习惯了,一不小心就下手重了些。 周梓元重新被带到阁楼,一路上又吼又叫。 林云起:“哪里发现的?” 罗盘七:“二楼厕所,我上到一半,在浴缸里看到个脑袋。” 林云起不禁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颇为同情。 一次逃跑失败后,周梓元的床铺被详细检查了一遍,在他枕头下方发现了一把铁剪刀。 “我再去地窖看看,”聂言在林云起面前说话,也没太多顾忌,“听管家的意思像是遭遇了鬼打墙。” 鬼打墙这种说法在民间流传很广,单独被拎出来讲不足为奇。 周父周母如今就守在儿子身边,看到聂言回来后,连忙投去询问的眼神。 “一切正常。” 聂言摇头,确定没有任何异物残留的气息。 周父咬了咬牙:“实在不行,就再请人过来驱次邪。” 周母不乐意:“都驱了多少次,有什么用?早早听我的,带他出国休养一段时间,哪还会有这么多事!” 一听到要出国,周梓元立刻变得暴躁。 林云起突然问:“之前也出过类似的事情?” 周母点头,实话说道:“晚上经常有莫名其妙的声音,明明窗户是关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