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台,你兴兵讨伐,现在又要投降,你让朕怎么相信你?”苏牧扶起孙坚,神皇眼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 孙坚道,“陛下,我孙坚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很清楚。孙坚并非卖主求荣,之所以起兵,乃时事所迫。但孙坚时常念及陛下昔日的情意,只好先随军出征,然后亲自来向陛下请罪。” 孙坚言辞恳切,看不出来有半分做作。不过兵不厌诈,诈降是他们最喜欢用的伎俩。 李儒能想到,对方肯定也会想到。 若是以前,苏牧肯定就相信了。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如果再轻易相信别人,那不就成了傻子了。 “既然投靠,为什么不带军队?”想了一下,苏牧接着问道, 如果孙坚是真的来投降的,对于洛阳城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孙坚的士兵,很多都是用苏牧的方法培养出来的,战斗力自然不弱。 孙坚道,“现在南方联军驻军宛城,倘若我带着军队,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我将军队留在军中,一可以更好的帮助陛下,两面夹攻。二也不用让陛下猜疑和提防,不是吗?” 苏牧点点头,假装相信了孙坚。对曹性喊道,“开城门。” “孙将军一路劳顿,想必还没吃饭吧,朕命人摆上宴席,欢迎将军来到洛阳。” 迎着孙坚进入洛阳城,苏牧在驿馆安排宴席,并让皇甫嵩等人一起赴宴。 宴席上,苏牧讲了孙坚来投靠的消息。因为李儒的缘故,皇甫嵩等人都认为,这是诈降。不断的给苏牧使眼色,不过苏牧视若罔闻,接着问道, “文台,你来投靠我,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旧日的交情吧?”苏牧端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问道。 孙坚的面上,闪过一抹惭愧,放下手中的酒杯,轻叹一声,“唉,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实不相瞒,末将与荆州刺史刘表,有一些过节。后者不能容人,欲夺我长沙太守之位。此次起兵,他派人监督我,目的就是像找到一个借口,夺了我的位置和兵权。末将走投无路,希望陛下念及旧情,收留孙坚。孙坚定当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他言辞恳切,表情等方面也做的非常到位,一些大臣甚至打消了疑虑。就连苏牧,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过苏牧也不需要看出什么端倪,不管孙坚是不是真心来投,他都有利用的价值。 “恐怕,朕要让文台失望了。”苏牧的眼神闪烁一阵光芒,旋即摆了摆手,淡淡的道。 孙坚一愣,面上有些焦急之色,忙道,“陛下,你难道不打算收留孙坚吗?” 苏牧摇了摇头,“不是朕不打算收留你,而是朕不能收留你,因为你和刘表有间隙,如果在这个时候收留你,等于害了你。” 比演技,苏牧自认为没有输给过别人。 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脸上也有浓浓的不甘之色。仿佛要借着这杯酒,以消心中之愁。 看到苏牧这般模样,孙坚也有些诧异,愣了一下,低声问道,“陛下为什么这么说?” 从苏牧的眼神中,孙坚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苏牧这样低落。 在他的眼里,那对炯炯有神的眸子,向来都是充满自信的。即使面对强悍的张角,也不曾低落过。而今,却早已没有了自信的影子。 苏牧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自嘲的笑了笑,道,“二十八路大军讨伐洛阳,三百多万兵力,文台,你觉得朕的皇位能坐稳吗?” “陛下惊为天人,能力不凡。而且大臣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化解这场危机的。”孙坚连忙到。 化解这场危机,是自然的。不过这需要,你的帮忙。 苏牧暗暗地看了孙坚一眼,心中道了一句。紧接着,对孙坚道,“呵,你不必安慰朕,朕知道朕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机。所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你来之前,朕已经派人将传国玉玺送出,估计这会儿,已经抵达刘表的大营了。” 闻言,孙坚面色大变,眼神闪烁了几下,僵直了身体,惊声道,“此言当真!” 苏牧点点头,一阵黯然,“这种事情哪能有假。若不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才告诉你的。以免到时候,你会被刘表所害。” 看到苏牧面上,不似做作的神情,孙坚的身子一软,坐了下去。眼神不断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见他没有说话,苏牧叹声问道,“文台,我这也是没办法,只求保一条命。现在没办法收留你了,你打算怎么做?” 孙坚有些心虚,不敢和苏牧对视,思考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孙坚也不便久留,以免被刘表发现,生出别的祸端。” 说罢,孙坚站起身来,躬身告退,“孙坚这就离开,恳请陛下,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皇甫将军,送一送孙将军。” 苏牧起身,命皇甫嵩送孙坚离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