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合见到这双眸子怔了一下,手上的力气陡然卸掉,他抿紧了唇,松开了巩钟。 巩钟被他稳稳地放在地上,但因缺氧腿上发软,瘫跪在地上。 钟离合见此,蹲下身子轻轻捋着巩钟的背给她顺气,细声安慰道:“镜兰,是我错了,对不起。” 巩钟抬头想把泪压下去,但是眼角却开了闸,眼眶中的泪如泄洪般从眼角流入鬓角。 巩钟连忙低头,拿出手帕堵住这些泪,但是一直不连段。 钟离合把巩钟揽入怀中,看向已经缓过气来的潘畔,道:“怎么回事?” 潘畔哑着声呕哑嘲哳道:“夫人最近发现府中有些不对劲,大人您公务繁忙,夫人便寻下官来查看一番。” 说着他瞥头看向晕倒在地的锦渡,抿了一下唇,继续道:“没想到真发现有人在暗中看着夫人。” 经潘畔这么一说,钟离合这才想起这几日巩钟晚上特别容易惊梦,今早他走时还拉着他的胳膊,一脸的欲言又止。 钟离合轻轻捋着巩钟因抽泣而发着颤的背脊,继续问道:“慕玉绡怎么会认识镜兰,还派锦渡暗中观察着她?” 此话一出,钟离合发现巩钟的背脊颤的更厉害。 钟离合疑惑地看了一眼巩钟的背脊,又转眼看向潘畔。 潘畔抿了一下唇,道:“此事还是由夫人告诉您吧。”他转头看向锦渡,道:“关于他,属下所言还请大人好好考虑一番。” 钟离合点点头,示意让潘畔把锦渡弄下去,他挥了挥手,示意周边所有人都退下。 待人走光后,钟离合双手环住巩钟的腰,在她脖颈处轻声说道:“镜兰好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别哭了,哭得我心疼。现在告诉我,慕玉绡为何盯上你,”他顿了一下,加上一句“好吗”。 巩钟听出钟离合话中的命令味道,她忍下颤抖从钟离合的怀中退了出来。 她离开钟离合一段距离,旋即跪在地上,边嗓音发颤边声调又极其悲戚道:“请大人赐巩钟一死。” 钟离合眯起了眼,语调也不像之前的温柔,而是阴冷道:“为何?” 巩钟直起身,她擦干眼泪,眼神空洞道:“妾知晓自己并不配当大人的夫人,但因...”她抿了一下唇,继续道:“还是装作有资格接受了这一称号,并窃窃开心。但上天终究看出妾德不配位,这才令陛下喜欢上慕玉绡并迎娶她为霄国的皇后。” 她忍不住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冷颤着声音道:“自妾来到霄国,大人待妾一直极好,正因如此,妾不能连累大人。还请大人一杯毒酒赐死妾。” 说着,她跪倒在地。 钟离合听言心中那些阴暗被背叛的想法才陡然消散,他轻攥住巩钟的手,把她拉入怀中,再次温声哄道:“镜兰,没关系的,你是我的妻,可以在我面前自称我。” 他在巩钟的发上落下轻柔的吻,蛊惑道:“镜兰,你乖一点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乖。” 巩钟哑着声音悲痛道:“可是,可是大人知晓后会嫌弃妾,妾本就不...”她不知想到什么,把像字及以后的字都吞了下去,轻声道:“不好。若是大人再见妾以前所做的丑事,定要嫌弃妾。” 钟离合挺赞赏巩钟的。 这个女人最像她,尤其是眼睛与脾气,像极了她。但也足够聪明,她一直心知肚明她只是那个人镜影,也知晓自己在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她发过脾气,但是最终依旧妥协,可就算这样,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