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不少云北的百姓也会来到骨明做生意。 他在骨明的街道上,曾发现这些人都会带着一小截红绡,属下见他好奇便问了含义。 这段红绡是他们这些人来到异国克服不适的家乡之物,每当因水土问题有些难受时,他们便会拿出这一小段红绡来或摸或闻。 只要这段红绡在他们怀中他们就会感到安心。 如今慕玉绡千里迢迢从云京来到骨明,她本是云北之人,云北百姓惦念忠义府一家的恩情,便赠与慕玉绡一小节红绡。 这里面既祝慕玉绡大喜,又寄托了他们的感谢以及对她在霄国生活不适的担忧,更是表达他们对和平的热爱与期待。 信高抿紧了唇,他领兵多年头一次有些怀疑自己对慕玉绡的偏见是否正确。 慕玉绡把红绡交给茶茗,对信高道:“本宫甚是认同信将军的话,一碗断子汤换云霄两国不止五十年的和平,很值。” 慕玉绡十分淡然道:“所以,信将军,把这断子汤给本宫吧。” 信高抬头仔细瞧了一眼慕玉绡,她脸色微白,除了这段时日长期颠沛、披星戴月赶到霄国以致身体不适外,更与她自小身体孱弱与落水有关。 其实这样的女子想要有子嗣也是极其困难,毕竟体质太寒,但纵使如此,也好比一碗断子汤彻底了断子嗣好。 信高咬了一下唇,把这一丝恻隐给咽了一下,他挥了挥手,让人把汤药给带上来。 慕玉绡看了一眼那碗汤,乌黑发褐定然极苦,且里面肯定没有兄长与老师给她放的蜂蜜。 信高见慕玉绡呆愣以为是她犹豫,讽刺一笑:“怕了,后悔了?” 慕玉绡轻轻一笑:“只是些微苦,又有什么怕的。”她端起碗一饮而尽,随后她拿出手帕把嘴角的药渍擦掉,“至于后悔,本宫从答应和亲之事就没有过后悔。” 话毕,慕玉绡把碗摔到地上,厉声道:“但是信将军你也别以为本宫是软柿子任你捏,你别忘了本宫亲兄乃忠义侯、师从吏部尚书、义兄更是云国的皇帝。你虽是霄国的兵马大将军,可本宫并不惧你。” 慕玉绡拿起之前的手帕把手细细擦拭,“也正是因为本宫的这个身份,本宫不怕更不悔喝这断子汤。” 她朝信高微微颔首,缓面道:“信将军,本宫已经喝了你亲手端来的断子汤,信将军是不是该让这四周的士兵退下去了?” 信高的脸色微微发着白,但他遵循诺言让围绕在四周的士兵退了下去。 慕玉绡轻轻掸了一下衣袖,低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潘畔,旋即上了马车。 丘聊起身看向信高。 信高看了丘聊一眼,道:“带公主进去吧,别误了时辰。”话落,他看了一眼华重的马车,旋即带抬手示意部下退下,而他自己则跪在地上,喊道:“臣信高恭迎华绡公主。” 锦渡咬紧了唇,腥味蔓延口腔。他死死盯着那断裂的瓷碗,最终只能攥紧了手,随着浩荡的仪仗前行。 但一行人刚进宫不久,前方便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丘聊令队伍停下,静待来人是谁。 随着马蹄声的接近,丘聊看清了来人——是赫连炽。 赫连炽穿着一身冠服,厚重的礼服搭在马背上,头上的十二旒冕不停地打着赫连炽的脸,倒是令不知他那泛着一片红意的脸颊是急的还是被旒冕上的珠子给打的。 丘聊立马下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