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骨头变形罢了,没事。” 潘畔的手微微离开他的肩锁,浮在半空,不敢触碰,听言,又忍不住伸手覆住,轻轻摩挲着他突起来的肩锁。 扛米扛得呀........ 潘畔道:“可是我的肩锁并未变形,你怎么.......” 你的肩锁怎么就变了形。 潘畔知道他不该问,但关于慕汉飞的一切,他却总有些迫不及待。 慕汉飞倒未感觉有点儿尴尬,他大大方方道:“我幼时身体不好,长大后虽练武,但一直未长肉。所以,没有肌肉护着,这肩锁一变形就显而易见。” 说完,他打了个寒颤,“阿楚,你上好药没?” 潘畔见他一抖,又联想到他幼时身体孱弱,立马把他怀中的上襦拿起,服侍慕汉飞穿上。 慕汉飞把上襦使劲裹了裹,转头朝潘畔笑道:“阿楚,多谢了。” 潘畔抿了一下唇,也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慕汉飞再次拿出他攒的那串铜钱递给潘畔,“可以收下了吗?” 潘畔看了慕汉飞一眼,那琥珀眸中充满了认真与期待,他心颤了一下,最后接过那一串铜钱,点点头,“谢谢,我会还你的。” 慕汉飞站起身,“好啊。” 潘畔握紧那串铜钱,像是握紧他自己的心。 良久,他道:“那汉飞,你陪我去买面粉吧。我给你们做面疙瘩吃。” 潘畔提出,慕汉飞自然不会拒绝。两人轻轻把门掩好,朝着面粉磨坊走去。 这面疙瘩不仅需要面粉,也需要鸡蛋。他们顺便在磨坊买了三个鸡蛋。 回到家,潘畔拿出一个木盆,倒了一定量,提着一桶水便往木盆里倒。 慕汉飞蹲下身瞧着潘畔和面。 面粉微扬,沾染了慕汉飞的青丝。 潘畔看到,内心涌出一股那以喻言的情感,“汉飞,”他用沾满面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面粉沾上了。” 慕汉飞低头一瞧,垂下那一小缕头发的确有些微微发白。他站起身,退了一步,举起那缕头发弹了弹。 霎时,白粉似碎雪洒在两人之间的青草上。 潘畔仔细看了一眼沾在草叶上针尖大的面粉,曲起胳膊用胳膊肘轻轻碰了那草叶一下。那草叶簌簌发抖,把那沾上的一星半点儿面粉点抖在了地上。 慕汉飞笑道:“阿楚,你好无聊。” 潘畔也跟着笑道:“你也挺无聊的。” 两个无聊的人凑在一起,看着那面粉沾上青丝,看着那面粉又抖落在青叶上,再无聊地看着那星星点儿面粉又落入土中,被土覆盖,消失无影。 真的,挺无聊的。 慕汉飞的心猛然跳起来,见那面粉一点一点落完,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哪怕他已经不记得他此时在梦中,他此时陷在过往的回忆中,可他仍感到深切的悲哀。 他与潘畔也算的上自小长大,本以为这兄弟会做到白头,哪怕做不到白头,也可以做到为国身死那刻。 可后来,潘畔就像这面粉,掉在土中,污了原本的心。 潘畔很快和好面,把盆端起,一扣,面落在砧板上。 慕汉飞采了一个草,学着那小大夫教他编的兔子,依着门框,手中动作着,时不时瞧一眼潘畔,把那根草一下一下编成兔子。 潘畔很快就把面疙瘩做好,他盛好碗,就去房间叫醒潘母,“阿娘,起来吃饭了。” 潘母费力地睁开眼,见是潘畔复又闭上,脑海中一阵眩晕。等那阵眩晕过去,潘母用手撑着床起身。 潘畔扶着潘母来到餐桌上。 潘母见是面疙瘩汤,立马抓紧潘畔的胳膊,语气中充满怒气,“你又花钱买面粉了?!” 慕汉飞连忙起身扶住潘母,“伯母,是我买来的。我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