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去聚会,别韵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大家面前。 她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手被淳于让握得紧紧。 淳于让今天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开她,此时她比暴雨吞噬世界时的天空还沉默。 她一直都很冷淡,但现在没来由的让他心慌。 他跟张未卿打了电话缺席,张未卿听出端倪,挤开已经闹腾起来的何屿山和陈齐。 确定了别韵没什么事才挂掉电话。 她双眼红肿,看得出已经累极,刚考完一天还没缓冲过来,情绪就如此跌落。 淳于让的心疼暴露在表面,可他不知道怎么办。 “去酒店吧。”别韵转头对他说,声音嘶哑,干涩又疲劳。 淳于让愣住,没动。 “我想洗个澡,脸上好不舒服。”别韵扯着嘴角笑了笑解释道。 干枯的泪黏在脸上很难受,还有冰冷的身体她也想洗洗。 淳于让点点头,让师傅开到最近一家星级酒店。 淳于让办理入住,别韵坐在大厅,她双眼失焦,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淳于让过来牵她的手。 她什么也没问,今天把她带去哪里都可以。 她跟在他后面,进房她还没注意,就听淳于让说,“我问了...她说今晚都满间,就剩这间了...” 他挠挠头,指了指那张两米大床,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今夜毕业生都干柴烈火,满房情有可原。 别韵点点头,没说什么,她转身走进卫生间,“我先洗个澡。” 淳于让拉住她手腕,紧张开口“你十分钟不出来我就报警啊....” 别韵被逗笑,安抚他说,我真没事,就是想洗一下。 结果进去没几分钟外面开始敲门,别韵衣服还没脱,打开浴室门,还没开口就被淳于让喂了一口水。温度不烫,正是别韵讨厌的那种温水。 “我去楼下吧台饮水机接了一杯,你先喝了。”他端着纸杯没让她上手。 淳于让觉得再不给她润下喉,她嗓子就马上嘶哑得枯涩而哑了。 喝完放别韵进去,没几分钟又敲门,别韵刚脱完全身,光溜溜站在浴霸下,“又干嘛!” “你倒是快点应我啊!搞得我以为出什么事了...” 随后的十分钟里,淳于让一直不间断敲门,跟上了发条似的。 别韵没招,只能潦草冲洗,黑脸开门。 “你最好有事说。” 淳于让抬起敲向木门的手还悬在空中,她突然开门,裹着一截浴巾赤脚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 洗手间的雾气瞬间喷涌而出,他被熏了一脸。 别韵气色好了很多,不知是不是因为被狭小空间的水蒸气晕染,脸颊和肩头薄薄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