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被嵇雪容拿走,嵇雪容看了上面的图案,只是扫了一眼,然后问他:“念桥,你觉得五皇子坏?” 念桥在偷偷打量着嵇雪容,见嵇雪容只是看一眼,他有些不满意,手帕是他熬夜缝了两天做的。 他随口回复,“他伤人,当然坏。” 嵇雪容看着他,温声问道:“这是你自己认为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念桥不解,他眼珠子转一圈,觉得嵇雪容可能不怀好意。 他暗自想,他只是利用嵇雪容,嵇雪容本质上是坏胚,他不应该和嵇雪容说这些。 “我不能告诉殿下。”念桥发现了,只要他说不能说,嵇雪容不会一直问他。 “殿下,手帕是我连夜做的。”他不满起来,嵇雪容平日里那么聪明,今日怎么好像木头。 嵇雪容拿起手帕看了看,放在鼻尖前嗅嗅,他那张脸生的太好看,轻轻嗅手帕的样子,让念桥莫名感觉不好意思。 因为手帕原本是他贴身的小衣。 念桥脸上倏然红了,他有些后悔用小衣给嵇雪容做手帕。 尤其是吃完晚膳嵇雪容用手帕擦嘴的时候,他筷子没拿稳,碗筷一并掉在地上,嵇雪容用他的手帕擦嘴,明明他感觉手帕是好看的,可嵇雪容拿起来的时候,好像手帕成为了一种亵渎。 念桥脸烧起来,他表情太明显,嵇雪容自然看出来了。 嵇雪容突然问:“念桥,你有事瞒着我?” 念桥眼神乱飘,不敢看嵇雪容的嘴唇,他支支吾吾道:“没有,殿下,我肚子疼,先告退了。” 他对上嵇雪容淡淡的视线,在原地又不敢动了,他忍不住想,这件事如何也不能说。 若是告诉嵇雪容,嵇雪容估计会罚他。 方才他还想着打五皇子手心,说不定被打手心的会是他。 嵇雪容在位子上坐着,对他道:“过来。”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到嵇雪容身边,瞅嵇雪容一眼,忍不住瞅嵇雪容的嘴唇,然后立刻收回视线。 “孤听闻七皇子允你去狩猎场,狩猎场很危险,不适合你去。”嵇雪容说,“你现在告诉我,孤考虑带你去狩猎场,怎么样?” 念桥怎么也没想到嵇雪容会用这个来威胁他,他有点生气,但是狩猎场他是一定要去的。 嵇雪容眼底像是沉寂的湖底,里面能够融化深山的雪,也能化成最瑰丽的烈焰灼蚀人心。 “我说了,殿下能不能不要罚我。”念桥不想打手心,以前先生经常打他,手指会肿,好疼。 嵇雪容说:“孤不会罚你。” 念桥半信半疑,他现在也只能说实话,他耷拉着脑袋,若是有尾巴,现在一定已经蔫了。 “我……”念桥用极细的声音把那几个字说出来。 他闭着眼,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他悄悄睁开眼,发现嵇雪容在看着他,眸色似乎比之前深一些。 念桥被看的险些站不稳,他自己臊得满脸通红,小声讨价还价,“殿下,我知道错了,你方才说的,不会罚我。” “不会罚你,”嵇雪容面色有些为难,嗓音低沉了许多,“只是我方才闻过,还擦了嘴,是不是不太公平,念桥觉得呢?” 念桥觉得嵇雪容说的是那么回事,但又觉得不太对劲,好像嵇雪容又要欺负他。 但是他理亏……他就不应该给嵇雪容做手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