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严二字是在讽刺。”沈云疏捉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在你面前的我,没有哪一处与这两个字沾边。” 尹湄另一只手捂住嘴,羞得不敢睁开眼睛。 即便在黑暗中,她也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要羞死了。 第二日,尹湄从沈云疏的怀中醒来,她看着外头初升的朝阳,有些疲惫的眨了眨眼,稍稍一动,想要去洗漱,还未起身,便又被沈云疏捞进了怀里。 尹湄动了动,“该起了,今日尹茱要……” 她话还没说完,便再次感觉到了背后月要间的异样,瞬间捂住了嘴,不敢再动。 沈云疏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尹茱如何?” “她要过来,学算账,我与她说好了。”尹湄缓缓道,然后苦着脸问,“你,你怎么又……” “杯水车薪。”沈云疏简明而要。 尹湄红了脸,硬生生起了身,“我,我去梳洗。” 她披上了衣裳,刚下榻,便觉得月退上极为难受,低头一看,竟是破了皮。 尹湄深吸一口气,心道以后再也不主动做这蠢事了。 沈矜严此人,就是难缠的代名词,一旦开始,便没有结束二字可言。 脸皮也厚的很,即便她已经累的不行,他仍旧毫不留情。 尹湄艰难地来到衣柜前,为自己挑了一套衣裳,沈云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见她走路有些不对劲,缓缓道,“抱歉。” “……”尹湄远远地瞄了他一眼,那眼神里足足有几分埋怨,缓缓去了屏风之后换衣裳。 沈云疏一挑眉……夫人近日脾气见长。 “需要为夫帮你用药吗?” “不用……“尹湄立刻拒绝,声音虽然依旧是平日里柔柔的样子,可沈云疏分明的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抗拒。 沈云疏眼底晕染出点点笑意。 不错,小丫头开始有些过去的模样了。 尹湄一面穿上衣裳,一面愤愤然的想,让他上药,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么可怕的事情。 昨日终究是她的错,让他忍下去才好……是她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近日在忙秋猎的事。”沈云疏缓缓道,“此次乌斯藏来朝,近期不会离开,也会参加此次秋猎。” 尹湄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起秋猎的事,只觉得他的话语中定然有些深意。 “我已寻到适合你的马儿,近日你抽空学学。”沈云疏道。 “好。”尹湄应声。 “此次秋猎……”沈云疏说到此,却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尹湄听到外头传来敲门声,是桃花,“夫人,我送水来了。” “稍等再进。”尹湄还未打理完,有些慌乱的说,“不大方便。” “那我一会儿再来。”桃花明白了沈大人也在房间里,端着水先离开了。 尹湄正认真低头整理衣裳,忽然感觉到面前一黯,一片阴影将她笼罩,她猛地抬起头,却见沈云疏已经换好了衣裳,挺拔修长的身形伫立在她的面前,他气质极好,平日里冷淡无双的模样让人不敢接近,可如今看着尹湄的时候,他的眼神温柔若溪水流淌,满眼只装着一个她而已。 尹湄只看到他温柔的模样,却未见他眼底浓黑的执念。 被他这样看着,尹湄只觉得耳热,支支吾吾的说,“你,你到这儿来做?么?” 沈云疏伸出手,捉住她的衣带。 “不要了……”尹湄下意识的说。 沈云疏轻轻看了她一眼,帮她将衣带缓缓系上,顺便帮她穿上了外头的衣裳。 尹湄感觉到他轻柔的动作,十分不习惯。 即便是桃花,也极少帮她穿衣裳。 她也没有想到,沈云疏这样一个男子,竟会细致的帮人将衣裳穿的整齐服帖,动作十分轻柔,让尹湄心跳得厉害。 “你刚刚说的……秋猎,如何?”尹湄轻声问。 “会有危险。”沈云疏缓缓道。 尹湄抬眸看着他,见他眼眸平静,心中稍安。 “是关于……太子吗?”尹湄问。 “嗯。”沈云疏点头,“尹湄,经此事,我认为凡事该与你说一声,不过其中牵扯太多,有些事你不知道为妙,知道了平添烦恼,不如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尹湄想到之前的误会,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你若是有?么不解之事,可以直接问我,只要你问,我便都会如实告诉你。”沈云疏附身,吻了吻她的脸颊。 沈云疏照常上朝,尹湄梳洗后,坐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拨着算盘珠子。 她的脑子里时不时地浮现出昨夜发生的事情,尹湄轻轻舒了口气,双手捧着脸,闭上眼,脑子里便满是沈云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睛。 睁开眼睛,她的耳边却又浮现出他说过的那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