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那位时时紧跟在他身后的侍从也不见了。 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竟然没有发现? 赵成麟蓦得捏紧了酒杯,额头上暴起一根隐隐的青筋,他低声跟身边人吩咐道,“派人看看那姓沈的去了什么地方。” 身边的下属听到太子阴森的语气,吓得身子一颤,立刻召集人离开。 “出了何事?”一旁的周太妃见周围气氛被他弄得有些凝滞,不禁小心问道。 周太妃今日也是十分头疼,赵成麟的脾气她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言所说那般喜怒无常,他感觉到他阴鸷的气息和怒火,又见他让人在瑞王府四下行走,心里头也有些不舒服。 赵成麟看了她一眼,“沈大人何时走的?” “沈大人?”周太妃想了想,“刚刚离开,说是有要事。” 要事? 赵成麟冷笑一声,手中的银杯已被他捏的有些弯曲。 他倒要看看,这沈云疏,要为了一个女人,做到什么程度。 瑞王府颇大,花园小亭,木雕厢房极多。尹湄脚步愈发踉跄,手中的瓷片被她捏的死紧,眼看着地方越来越偏僻,周围的丫鬟小厮几乎不见了踪影,尹湄看着前面尹兴的身影,心砰砰大跳。 尹兴走到一处厢房,转头看着她,“你就在此……” 尹湄一咬牙,眼眶泛红,用尽最大的力气用瓷片割向他的喉咙。 尹兴瞳孔一震,头往一旁偏了偏,尹湄的瓷片还是割到了他的脸上,正好割在眼睛附近。 “啊——”尹兴暴怒,“尹湄,你玩真的!我可是你哥!” 他有什么脸说这句话! 尹湄感觉浑身都被冷汗浸湿,手脚上下都没了力气,她怕极了也怒极了,看着尹兴疯了一样的朝她这边抓来,吓得开始拼命的挥舞瓷片。 “尹兴,你再过来……”尹湄说话已经绵软不已,她艰难地说,“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啊!好疼……”尹兴眼睛上的血流到了眼睛里,一时间根本睁不开,他拼命地用袖子擦眼睛,趁此机会,尹湄抓着自己的木匣子,用最快的速度往后跑。 可即便她已经尽了自己浑身所有的力气,也只能说是步履蹒跚,她踉跄着脚步,走两步跌一跤,浑身酸麻无力,双腿软的几乎要直接跪倒在地。 最可怕的是,她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 周围遍布奇花异草,香味弥散,春风一吹,花草摇摇晃晃仿佛梦境。 她恍惚的看到不远处的凉亭,知道瑞王就在那处。 瑞王…… 若是能到瑞王那里躲一躲,至少不会被太子…… 尹湄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她的口中弥漫开来,疼痛让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哭着爬起身,缓缓地往前走。 背后仿佛又传来了尹兴的脚步声,尹湄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手中瓷片上的血染湿了她的指尖。 若是今日躲不掉,她便用这片瓷片自尽吧。 可越是往前走,她越是走不动,手中的瓷片不知道何时已经掉了,她手中的木匣子也再也拿不住,掉在了她的脚边。 背后声音越来越近,尹湄脚步一踉跄,再次将要摔倒在地,可下一秒,她却没有接触到那坚硬的石板地面,而是撞进了一个人坚硬的怀里。 那人身量颇高,光是往她身边一站,便遮住了她眼前的所有光线。 尹湄双脚软的像面条般的往下滑,却被那人如铁索的手掌用力的桎梏住,让她能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 尹湄被他一碰,身子猛地一哆嗦,惊恐的抬头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