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高头大马。 褚小满看到这马,就心痛,“马匹租赁一次得要一贯多呢,这四十几匹马可就要五六十贯,要我说打驴球也是一样的。” 旁人齐刷刷看向她,茅霜降瞟了一眼,“你觉得骑在驴上能好看吗?” 褚小满看着骑在高头大马的男子,也没有办法昧良心说好看。 果然这些男子上马后显得人也精神了不少。 大家都插了一嘴,只有祝陈愿呆坐在那里,她觉得自己好奇怪,明明场上有那么多的男子,身形高矮大差不差,可她就是一眼在那么多人里看见了裴恒昭。 好像鹤立鸡群一般,很是显眼。 坐在旁边的宋嘉盈想跟她说话,结果发现她的眼睛直愣愣盯着下面,拿手拍了拍,调侃道:“你在看什么?莫不是在看哪个小郎君。” 宋嘉盈原本只是说笑,却见她默不吭声,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赶紧将头凑过来,语气压低且震惊,“不是吧,下面真的有你心悦的小郎君?!” “我不知道。” 祝陈愿现下倒是没有羞赧,她看别人的事情很透彻,可一到自己身上总觉得很违和,下意识否决。 宋嘉盈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她将头挨在祝陈愿身边,十分小声地说道:“快,你先指给我看看,到底是哪个小郎君,别的事情晚间回去再说。” 她心里跟有蚂蚁在抓一般,虽然很想现在就知道,但这里人多眼杂,女儿家的心事怎么可能在四面漏风的地方说。 祝陈愿低头干咳了一声,有些犹豫,突然开始脸色发红,没吭声。 “哼,如今你有心事对我都不说了,你瞧我,可是什么事都跟你说的。果然你认识了那么多美人,对我这个旧人就生分起来了。” 宋嘉盈环抱双臂,假作怨念,拿眼睛斜着看祝陈愿,又哼了一声,“你的小心思我还不明白,定是又在心里藏了很久,现在才露出马脚来被我看见。你不说,那就别说。” 见她还不说话,自己败下阵来,拉着她的衣袖,眼巴巴看着,“你就告诉我吧,你不说我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祝陈愿最怕她这样胡搅蛮缠,心里动摇,别扭地说道:“是左边那个朋头。” 打马球的两队都会选出朋头,先进行一场小打,左队的朋头是裴恒昭,而右队的是陈怀。 宋嘉盈来回搜寻,才看见手执彩画手杖的裴恒昭,她眼神还不错,此时犀利地打量着,光看相貌,真是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她就算再挑刺也无法否认,样貌确实不错,至少与祝陈愿很相配,不过她倒要看看,这人除了相貌,到底是怎么入她姐妹眼的。 宋嘉盈憋了一口气,跟她悄声说道:“我现在看看,这人还有哪里好的。你等我看出点名堂来再跟你说。”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多了去,样貌好有什么用,有些还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呢,白给人都不要。 要是被她看出点不好的东西来,宋嘉盈指定得骂醒祝陈愿,在她心里,岁岁配个王公贵族都使得,不能被区区皮相给蒙蔽了眼睛。 她努力瞪大双眼看场上的比赛。 场上,两队的朋头相隔不远,裴恒昭知道旁边的是陈怀,面无表情地拿帕子擦拭自己的球杖。 倒是陈怀挑眉一笑,添了几分邪气,“你就是裴恒昭?” 明明是疑问,他却格外笃定。 裴恒昭侧头看了他一眼,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冷漠回他,“正是。” 两人互相看对方都莫名的不顺眼,陈怀上前一步,将球杖抵在手底下,扯出一个笑容来,嘴里一字一顿地说道:“听说你为人正派,文采斐然,最是君子不过。怎么,也会被女色所惑?眼睛就差没掉出来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伪、君、子?” 陈怀的语气很轻快,却又包含嘲讽和轻蔑,意图激怒眼前的少年郎。 若是真如他所愿,三言两语就被激怒,那,呵。 毕竟他可不是平白无故来的汴京,他姨母陈欢的一封书信让家里挂心,给岁岁挑选夫婿的事情自是重中之重。 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