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大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从段亭钧的话里就能听的出来,他对于这一次要处置的目标,并没有太过深入的了解,只是知道对方有点身手,仅此而已。 更有甚者,段亭钧明显已经意识到了他此前可能有所误判,却依然没有警醒,反而很是不以为然。 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 更何况,段亭钧口口声声说,他并没有打算再进军江北,那他为什么又跟江北的人有联络? 他口中所说的去处置江北的某个人,这里所谓的‘处置’是什么意思,覃煜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说到底,段亭钧北上的心思依然没有彻底的打消,他在江北肯定还有不少的布置。 不过,正是因为太过了解段亭钧的性格,所以覃煜明知道如此,却也不会有太好的办法让他警醒过来。 她只能说道:“其实,在过来之前,我心里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所以我略微的推衍了一下。” 段亭钧立刻就重视了起来,问道:“结果呢?你推衍到了什么?” 覃煜缓缓摇头,说道:“我感觉有些心神不宁,这很可能是危险的前兆。” 段亭钧立刻问道:“危险来自哪里?是不是江北?” “我无法确定。”覃煜摇头,“我只是略做推衍,并没有卜卦。” 推衍同样也是一种手法,只不过,却没有精准的方向,只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如果不卜卦,可以精准的去算某个问题在未来如何发展,比如有人卜算吉凶,有人卜算姻缘,等等…… 根据卦象,可以看出这些问题在未来有可能会出现的结果,这就是卜卦。 事实上,就连卜卦也不能说百分之百的准确,就更不用说推衍了。 段亭钧脸上那略显失望的神色,同样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或许别人不太了解,但他却很清楚,覃煜所谓的推衍,其实也只不过是一种神神乎乎的感觉罢了,他曾经对于这些无比的好奇,并且深信不疑。 但等到覃煜成了他的女人,他真正接触到卜卦与推衍之后,才发现,原来这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神秘。 如果不是覃煜的父亲每一次的指点都让他大获成功,段亭钧甚至都会有些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这种神神乎乎的东西。 段亭钧的失望没有瞒过覃煜的眼睛,她心里明白,随着段亭钧身居高位日久,他就越发的不会让别人轻易的左右他的想法,也越发变得有些刚愎自用。 但覃煜依然还是柔声说道:“亭钧,你知道,以前我每次有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通常随后都会有事情发生。 虽然我也不希望看到有危险来临,但是,你还是要谨慎一些为好。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认为,这一次你暂且先忍耐,不要轻易的与安士雄正面起冲突。 更何况,他难道不知道,他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可他依然这么干了,这就说明,他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这个时候你冒然有所动作,说不定就会落入他早就不好的局中。” 段亭钧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小火,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安士雄那里,我会调查清楚之后,再决定怎么做。 你了解我的性格,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会怒而兴兵。” 覃煜对于他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点头说道:“你能这么想,这是最好的。我甚至认为,这一次你和安士雄之间,说不定就有某种隐情,你一定要调查清楚。” 段亭钧点头:“放心吧,这些我都会考虑到。” 覃煜又问道:“那你说的江北的那个人……” 段亭钧一摆手:“安士雄那里,要谋定而后动,但是,对于那个小瘪三,必须要处置到位。” “那……” “小火,你就不要为了一个小瘪三费心神了。” 不等覃煜说话,段亭钧就摆了摆手,说道:“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广陵,不要让这种小事打扰到我们的兴致和情趣。” 他牵起了覃煜的手,说道:“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我暂且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留下来陪我。” 覃煜说道:“这段时间,正是我静修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