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言语,老管家是带着质疑,而他却是命令。 苏栖意也不恼,连忙露出面庞。 “老金,你带他们先出去!” 厉忠恒观察力敏锐,瞬间察觉出她像某个人。 “是。” 管家将人招罗出去。苏栖意立在床边。 “厉老先生为什么不问问我来这儿的目的?” 她开口便是寒意逼人。 厉忠恒将腰板挺直,“你来必然是为你父亲的事,我何必多问。” “厉先生把人支走,不怕我对你做出不利吗?” “别说大庭广众,凭你现在的本事,不足以动我一根汗毛。”厉忠恒轻嗤。 除了五官厉钦择随他,没发现他们父子有任何相似之处,尤其是语气神态。 苏栖意端详这样一张脸,无惧无畏,“我既然敢来,就抱着决心。你不怕我伤害你,是因为你过于自负。”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喷剂,“这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作为您贴身的医护人员,怎么能不全面了解病人的身体状况呢?” “沙丁胺醇?”厉忠恒眯了眯眼。 苏栖意莞尔,“没错,就是沙丁胺醇,治疗哮喘的支气管扩张剂。您有这种病,应该很多年了吧。” “你想做什么?”厉忠恒口吻渐渐生硬。 苏栖意收回手,美艳的眉眼蔓延出一股厉色,冷漠随行,“对沙丁胺醇或其任何组分的过敏者包括牛奶蛋白人群禁用。猜猜,患有遗传性乳糖不耐受的您,用了它,将如何?” “你,这是谋杀!” 厉忠恒激动。 “谋杀你?”她嗤之以鼻,“我报仇,有很多种方式,杀了你,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想做什么?” 没等厉忠恒按响床头铃,苏栖意一把按住他的手,“只想了解了解你伙同倪伽以及那个官员谋害我父亲的证据。” “说吧。”她将录音笔扔向床头。 厉忠恒手脚此刻被她用纱布缠绕动弹不得,“想要我说什么,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 “那就给你回忆回忆。” 苏栖意从第一次几人构陷她父亲苏瑞成洗钱开始,然后说到他在背后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导致集团最终破产一败涂地。寥寥不下数语,义愤填膺。 厉忠恒听完大笑,笑声刺耳,毕显老态。 “第一次诬陷你父亲,我承认,我当时是受了倪伽的蛊惑,以为他会取代你父亲成为万松的掌控者,以后能进行更好的业务往来;后面一次,你大概不知道,是在你父亲的掌控之中。” “你说什么?”苏栖意震惊。 厉忠恒道:“这件事我不想说,本来属于我和你父亲之间的秘密,可你今天都找上门来了,还差点伤害到我,我就没有必要守口如瓶。万松破产是因为一部分资金被倪伽掏空,实际上,集团每天变化万千,财务方面也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那个财务总监是倪伽的人没错,但他本身心术不正,背地里搞了不少名堂。” “你为何会知道得如此详细,这些事情,我父亲都没有跟我说过。”苏栖意狐疑。 厉忠恒指了指卧室里侧套着的书房,“写字台右下角第二个抽屉也有一支录音笔,你不妨打开听听。” “苏总,你们集团现在扩设酒店和商场业务需要做好市场营销,你们倪总上个月才来找过我,说如果一部分资金能流转到他手上,他愿意给我额外的回报。要知道,同样的事不做两次,我厉某人之前是对不起你,你能够网开一面不追究我的责任,我万万不能再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倪伽这边我会找个机会糊弄过去。” “他手上不干净,我早该顿悟了。要不是念在跟我创业至今的份上,上次我就该狠下心。厉总,不要说什么不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