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义诊? 像是民间大夫那样,不收取任何诊费,免费给一些瞧不起病的百姓看病么? 沈长思想起在他还是太子时,闲聊时曾听阿元提过,在他入宫成为太子伴读前,曾经常随他的父兄一起,连同符城的药铺掌柜,免费给穷苦百姓赠粥施药。 沈长思垂下鸦羽般的眼睫,这人倒是同阿元一样,有着一副好心肠。 余别上午还有一台手术,他得提前过去准备。他看了眼恰好暂停在裴慕之特写镜头的电视屏幕,对沈长思道:“看电视的时间不要太长,注意劳逸结合。” 叮嘱完余别恨就出去了。 “《定风流》真的太好看了对不对?其实我每天下班只要打开电脑,也根本停不下来。不过沈少,您还是忍一忍。明天就能出院了,等出院后想要看多久就能看多久啦!加油!” 护士小声地给沈长思加油打气后,跟在余别恨的身后出去了。 沈长思十分憋闷。 沈老爷子每日上午九点来他的病房探病,因那沈老爷子是沈公子最为亲近之人,他每次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以免出什么篓子。等到沈老爷子离开,他才开了电视不久,李护士便会进来,跟他聊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好,笑吟吟地问他要不要下去散个步。 他也觉着沈公子这副身子太过羸弱,也便同意了。等到他散完步回来,他们便又告知他该用午膳。用完午膳,医馆这边便要求他们这些病人午睡。待他睡觉醒来,才开了电视,没一会儿,李护士便叩响了门扉,告诉他半个时辰到了,他应该休息了。 之后,便带着他去一个房间,接受所谓的心理诊疗。因为他每次晕倒都没有任何征兆,检查也未曾发现任何病变,因此大夫们便考虑会不会是由于他幼时遭遇过什么,导致他在精神上受到刺激后,身子便会出于保护自身的机智,进入应激反应,从而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 据说,安排他去看心理诊疗,也是那位余姓医者的意思。 沈长思并非是原先的沈公子,心理诊疗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每日下午的心理咨询仍是要去。 等他回到病房,没过多久,便告知他该用晚膳了。 一整日也就过去了。 今日上午李护士倒是未曾问他要不要去散步,可陪着他去做了ct跟心电图。 他这会儿才打开电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房门便被敲响。 莫要说不要花费太长时辰追剧,他近日根本就无甚功夫追剧! … “叩叩叩—— 每日过了晌午便要小憩,是长思自太子时便有的习惯。 即便是金凉被俘,途中车马劳顿,他亦枕在青妩替他备的软枕上,照眠不误。更勿论在“养怡殿”幽禁的那十年。除了终日折腾院子里的那些花草跟阿元赠他的骨笛,多余的时间便只能用休憩来打发。 因此,在睡梦中听见叩门声,沈长思极为不悦。 他等了半晌,未曾听见小福子出声低叱来人,沈长思方慢半拍的响起,这里不是他的寝宫,这里甚至不是大恒。 沈长思睁开眼。入眼的仍然是那杏黄的墙纸,柔软的沙发。小福子不在,青妩亦不在这里,所有他熟悉的、厌恶的人都不在了。 这异世,只他一个异客。 沈长思坐起身,他的眉眼压着小憩被打扰的不悦,“进。” 随着来人推门的动作,一束粉色花束出现在沈长思的视线当中。 “长思,怎么样,这几天感觉有好一点吗?” 沈长思原本以为来人是裴慕之,但这声音,显然不是那姓裴的。 也不知这人捧的什么花,花瓣块头这般小,一点也不大气,颜色也不艳丽,既没有牡丹的天香国色,也不若山茶的优雅端庄,花朵小而颜色过素,很是有些寒酸。 沈长思挑剔完花束,他的视线顺着花束漫不经心地向上移,勉强落在捧花之人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