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戚秋是为了给自己送那把短刀才被冻的生病了,谢殊顿时就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是该先道歉,还是该感谢? 谢殊有些不知所措。 戚秋本来没觉得气氛有多凝固,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谢殊说话,她心里不知为何竟然紧张了起来。 面色有些红,戚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了。 静了片刻,屋子外面突然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山峨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小姐,谢公子,要和奴婢们一起堆雪人吗?” 外面院子里山峨正带着下人堆雪人,山峨指挥的声音和欢笑声不断从外面传进来,一片其乐融融。 屋子里的气氛却截然不同。 屋子里只有戚秋和谢殊,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不免凝固下来。 可即使如此,两人竟都不想出去。 顿了顿,戚秋率先问谢殊,“表哥,你想出去堆雪人吗?” 谢殊垂着眸子,“不想。” 戚秋便朝外面的山峨说,“我还发着热,如何能去堆雪人,你们去玩吧。” 外面的山峨一听便不再劝说,应了一声后转身乐呵呵地走了。 山峨走后,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就在戚秋有些坐不住的时候,谢殊突然开口,“表妹,你想要什么?” 戚秋一愣,看向谢殊。 谢殊也看着戚秋,认真地说:“我都可以给你。” 第60章 王严 入京高升 戚秋居住的秋浓院里除了大片的桂花,还种了两株腊梅。 两场雪下来这两株腊梅便怒放开来,明黄的花瓣上覆上了一层白雪,腊梅花味浓,半个院子都是幽雅清香。 谢殊从戚秋的院子里出来之后径直出了府,刘管家将谢殊的马驹从马厩里牵到侧门,发现路上的雪还没有化干净,不免有些担心。 等谢殊从府里走出来之后,刘管家劝道:“不如还是坐马车去吧,雪天路滑。” 谢殊翻身上马,从刘管家手里接过缰绳,“骑马方便一些。” 刘管家也不知道谢殊要去哪,闻言便也不好再劝,目送谢殊骑马远去。 街道上有些地方还存留着积雪,由官差正在清扫着,陵安河旁的柳树上也冻上了一层冰霜,远远瞧去只觉银装素裹,格外好看。 这样的雪天,便是摆摊的摊贩也不怎么多,仅有零星几个卖炒栗子和冰糖葫芦的小贩在吆喝。 京城的茶楼里,宁和立来得早,在二楼占了一个好位置,如今正坐在窗户边百无聊赖地拿着扇子摇了两下,困得双眼只往下压。 他这个人怪得很,冬天腰间也不忘别着一把扇子,时不时地拿起来挥两下。 谢殊来的时候,他已经伏在窗边快要睡着了。 这处茶楼位虽然偏远,来的人却不少。靠着护城河末端,推开窗便可见对面的城门。 里头点着熏香,有姑娘抚着琴,青烟袅袅之下倒也不是一种趣味。 等谢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宁和立这才猛然惊醒。 迷瞪着双眸缓了好一会儿,宁和立这才打着哈欠说:“你来了。” 他瞧了瞧外面的天,稀奇道:“今日来得到挺早,我本以为你昨日醉酒之后怎么着也要睡到快午时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