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西?” “嗯,”裴观烛自衣袖里拿出一把金色小钥匙,交到她手上。 夏蒹不解,视线从手心钥匙上移开,落到他面上。 “这是我脚踝上金镯的钥匙。”裴观烛与她四目相视,浅浅笑开。 “你现在解开它就是。”夏蒹下意识便想将这钥匙推回去,却被少年苍白指尖揽住五指并拢。 指腹摸到这把冰凉凉的金色钥匙,夏蒹不解,微微蹙眉。 “它不是钥匙,夏蒹才是我的钥匙,”少年眼仁儿漆黑,眸底却染着星亮,“这金镯,在这之前是我造下的孽给我的,如今,它是夏蒹给我的,而你给我的桎梏,我心甘情愿。” 这话,不亚于他向她投降。 此后,她再不是封锁利刃的刀鞘,时刻还要担心着自己也终有一日会被利刃的锋芒划伤。 而是利刃一旦落到她手里,便心甘情愿成了把钝刀。 “夏蒹,”裴观烛微微弯起眼,漆黑的瞳仁儿里只剩下她的倒影,“我爱你。” 夜色悄然流淌。 夏蒹看着他的眼睛,感受到心跳若鼓点跳跃,眼眶泛酸,她弯起眼睛,笑叹出一口气。 “我也爱你,晚明。” 兴许是没想到她会有所回应。 夏蒹看着裴观烛的眼神变得呆滞,捂嘴轻笑,但裴观烛却跟着她一起笑起来,是那种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有些傻,还有些稚气的少年笑意。 “嗯,我知道。” 他看着她,“我知道,夏蒹爱我。” …… 夏蒹在木屋养了近十日,终赶在一天大晴的日子,两人一起互相搀扶着出了木屋门。 出人意料的,这间木屋就建在云山间后山不远处,裴观烛和她说,明明再往远处才会有村落,他也没有出去过,一直以为这座木屋建在远处的村落里,还在想届时体力不支的二人该如何回去,没想距离如此之近。 但说“近”,也并不算近。 她们赶在下午,夏蒹和他睡醒一觉,裴观烛自从雪山之事后,睡觉一定要在夏蒹身畔,听着她的呼吸声才会心安,所以他们一般都是一起睡觉,就导致两人睡了整整一天,到了下午才吃饱喝足出了木屋门。 再赶到当时跌落的峭崖处,天已一片漆黑。 夏蒹中途便没了力气,让裴观烛背着,所以她有闲心看看天上,便见远处有比天上星星都亮的火把,有人远远在喊裴观烛的名字。 “晚明?” 裴观烛也听见了。 他抬起头,目光注视峭崖口上方片晌,“是皇家的人。” 少年说话,白雾往上,他扬声,“我们在这儿!” 火把一瞬聚拢,有人扬手,大声呼喊,“裴大公子!站在原地!我们这就下去!” 夏蒹看见有一波人,黑压压的往反方向跑,有人跑了圈又拿着东西回来,有人一去不复返,大抵是去通风报信了。 有长长的绳子一点点落了下来。 身穿皇家侍卫服的人搭着绳子从上头下来,裴观烛抬头看着,那侍卫脚尖踏到地上,正要牵过裴观烛,裴观烛弯下腰,将夏蒹给放了下来。 “辛苦先带着她上去。” 侍卫犹豫片晌,应了声是,夏蒹看着裴观烛,手搭上侍卫的肩膀,让侍卫背着上了山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