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沉了几个度,已经哑得厉害了,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的。 说出来的时候,又觉得好笑。 能将他祝家二爷逼成这模样,也独独只她一个了。 柔兰被他一吓,冥冥中觉得委屈,皓白的手臂缩了缩,却是不敢再缠着。她仍难受,身体冷热交加,触碰到温暖的药浴,眉头慢慢放松下来,靠着桶壁,脑袋慢慢歪过去,呼吸平缓。 只不过是将个小姑娘挪进浴桶里泡着,祝辞却整个人都出了汗。 他将四处窗子关好,才从遮挡的屏风后走出去。 “赴白。” 守在屋外头的赴白听见声音,忙推门进来,咧嘴笑道:“二爷有什么……” 等看到站在不远处神色阴沉的男人,赴白懵了懵,道:“二爷,怎么了?” 不是吧,二爷不是把人给带回来,亲自照顾上了吗,现在看起来怎么好像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二爷好像、好像……那什么……不满…… 祝辞眉心紧皱,道:“找个丫鬟来。” 赴白一瞬间恍然大悟,点头应下,可又折回来,苦涩着脸道:“二爷,可是我们院里没丫鬟。” 这话才说完,忽然对上男人扫过来的视线,也恰在此时,不远处的屏风后传来隐约的呢喃,赴白眼神立变,是一刻也不敢待下去,飞快道:“我这就找丫鬟回来。” 说着立马跑了出去。 到了屋外,赴白四处看了看,忽然想到不久前从三公子院子带回来的那个丫头,遂问小厮她在哪。 跟着小厮到了关着人的房间,便见松萝被捆着手坐在地上。方才祝延的院子乱象丛生,人是才被救过来的,没来得及松绑。 此时看见赴白进来,松萝立即戒备地瞪过去,“你是谁?你也是祝延的人吗?” 赴白现在只将松萝当成救星,今夜祝府乱得很,二爷让他找丫鬟回来,他只能找到她这一个了。赴白笑呵呵地给松萝松绑,“不是,我是二爷院子的,柔兰方才给二爷救回来了,现在还没醒呢,要你过去帮忙。” 提起这个,松萝刚放松,却又紧张起来,“祝延有没有对柔兰做什么?二爷什么时候赶到的?” 赴白解了半天解不开绳子,一边腹诽这三公子下手真狠,扭头去旁边找能用的锋利东西,一边说:“二爷那样厉害,肯定是刚好赶到的啊,三公子也不敢对柔兰怎么样。” 松萝松了口气,见身后赴白半天没动静,嫌弃道:“你不是二爷手下的吗,怎么解个绳子都这样慢吞吞的?” “好了好了。”赴白皱着眉头,四处寻找,“你急什么,我这不是要找东西给你把绳子割开。” 然而遍寻未果,赴白只能重新蹲回去,认命用手去解那捆得严严实实的麻绳。 “等一下你过去的时候,看见什么都别惊讶,柔兰现在是二爷屋里的人了,发生什么都是正常,听见没有?”赴白本着谆谆教诲的心,劝道。 松萝哦了声,又耐着性子等了半晌,扭头看向身后,登时变了脸色,“喂,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登徒子!” 赴白很冤枉,见松萝脸颊红了,懵然解释道:“我、我没有啊,我就是在找从哪里解开始比较好。” 松萝脸颊染上红,咬牙瞪他,“不要你解绳子,我自己出去找别人解,你走开!” 赴白无奈,只得扶她起来。 谁知松萝才站好,便飞快跑了出去,赴白傻了眼,半晌,闷闷道:“人挺小个,脾气这么大。” 松萝才被小厮带着到了屋外,身后赴白又赶上来,急急忙忙对她道:“柔兰在里面,你扶她起来换了衣裳就可以出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