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装到箱子里。 “蔚冬, 你提着箱子吧,带回小院去。” 这个箱子里满是白映南的痕迹,是她留在这世间上唯一的念想。 周末,田馨去了一趟京大,她要找舅舅谈谈。 那天去拜祭,田馨始终觉得,内里还有隐情。 木箱里的东西,回家以后,田馨仔细翻过。 两个日记本很破旧,缺角少页。还有那半张报纸,为什么半张?白映元为什么要留着多年前的报纸? 报纸只有半张,不知道是哪一年哪一期。 民生报纸无非是一些日常小事,田馨也不清楚留着报纸是哪个意思。 这一切,田馨需要让舅舅解答。 从田馨怀疑自己的身世开始,这一切就影影绰绰的,像是隔着一层雾,拨开一层,还有别的疑影。 好不容易寻到舅舅,得知所有的真相,田馨以为,全都结束了,不用再去考虑猜测…… 白映元正在浇花,是一盆仙人掌,长得通体全绿。 田馨开门见山:“舅舅,当年我妈的死,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可瞒的?你妈当年忧思成疾,身体一直病恹恹的,后来就去世了,这些你舅妈也知道,田馨,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田馨把笔记本拿出来:“舅舅,这是我妈的笔记本,你看,里面是缺页的,不是你撕的吗?” 白映元望了一眼,诧异道:“怎么可能是我撕的?你舅舅我,自己办的事一定承认,你妈的笔记本我都没看过,更不会撕页。” 白映元又说:“左不过是两个日记本,没啥大不了的,你琢磨它干啥。” 田馨沉默片刻,又道:“舅舅,在那个木箱子里,我还找到了这半张报纸,你知道这报纸……” 水壶被轻轻搁下,白映元叹口气:“馨馨,这不过就是普通的半张报纸,说不准是你妈随手夹在课本里呢?你纠结这些细枝末节,能查出来什么?” 说着话,白映元招招手:“你跟我进屋。” 白映元给田馨倒了一杯热水,继续道:“我知道,你是觉得你妈生忌日那天,我的反应不对劲,既然你非要问,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妈去世,和田铁军有一定关系,要不是田铁军后来刺激她,寄来了再婚的结婚照,你妈也不会病倒,后来身体也很差,为了这个,我心里一直很怨恨田铁军,你妈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从小受尽宠爱,长大认识了田铁军,和他结婚、离婚,这一生才会坎坷悲苦,我不应该怨他吗?他就是扫把星,没有田铁军,你妈说不定还能好好活着。可是你不一样,田铁军再差,也是你的生父,和你有血缘关系,我不能让你去恨他,所以我的情绪不想传染给你,馨馨,你明白舅舅的意思吗?” 田馨没吱声。 白映元叹口气:“我对田铁军的埋怨痛恨,日积月累,但我也明白,恨意解决不了什么,你妈已经去世,也不会活过来,人呐,等往前看,不能一直沉溺在过去的悲苦里,你妈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带着她的爱走下去吧,查不查也没有意义。” 田馨轻声说:“舅舅,我明白了。” 从白家出来,田馨在校园里游荡着,抬头看,柳树枝头冒出细芽,春意盎然。 舅舅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他也没有隐瞒田馨的必要。 舅舅是为了她好,不想让田馨记恨田铁军,为了所谓的血缘关系。 她所谓的生父,顾惜过她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