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是严寒天气,锦汐仍旧紧张的满头细汗。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只听着孟秋成与拦着她的人说话。 冉雪的眸子清亮,白皙的肤色在黑暗之中仍十分凸显。楼道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微弱的烛光从里面斑驳射出。 脚下的木头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都让这夜变得朦胧起来。 冉雪目光意味深长的从孟秋成的脸上移到了她怀中的人,顿了片刻,露出笑意,念着孟大人的女子多的是,冉雪可不敢与她们争。不过,孟大人这是做什么呢?这怀里抱着的不会是凤三姐姐吧? 可我听说凤三姐姐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直在房里休息呢! 是锦汐姑娘,她不胜酒力,本官送她回房!孟秋成说起谎来,毫无一点心虚感。 是吗?既然是喝醉了,那不劳烦孟大人了,我扶锦汐回房就好。这男女有别,虽说是在这烟雨楼,可花魁毕竟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孟大人您说呢? 孟秋成的瞳孔一收,面上笑意不减,自然是! 见孟秋成同意,冉雪就要伸手来扶。 锦汐拉着孟秋成狐裘子的手越发紧,只要这狗官将她交给别人,她现在,立刻,马上就杀了他。就算是死,至少也能除掉这祸害。 可孟秋成非但没有将人交出去,反而是将她抱的更紧。只他的手在暗处,锦汐的手在明处,外人看来,却像是锦汐不舍。 孟秋成微微皱眉,小美人儿我知道你舍不得,呵呵,这样等明日我再来看你就是!说着抬头看着冉雪又道,锦汐姑娘已经累了,冉雪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怎扶得住一个醉了的人呢!还是我送她回房吧! 冉雪的手楞在半空,转念又笑着收回。 看来锦汐姑娘对孟大人的确是一见钟情了,就是不知道凤三姐姐心里怎么想的。孟大人,您请便! 说完,就让出道路让孟秋成离开。 孟秋成笑着点点头,大步流星而去。 看着那背影,冉雪的目光再次转到木地板上的一抹鲜红,眼底的笑意不觉更深。 孟秋成一脚踢开房门,裕儿惊的站起。 打盆热水,关门! 裕儿楞了好一会儿,听到锦汐幽幽说了一句,照他的话去做!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打来了热水,将门窗都紧紧关上。 将人放到了床上,孟秋成又让裕儿找了根银针,去门外守着! 裕儿没有动,眼底全是担忧。 孟秋成又说了一遍,冉雪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万一她再折返,看到你受伤,这事我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锦汐对着裕儿点点头,裕儿这才出去门外守候着。 孟秋成将银针在烛火上炙烤片刻,然后将热水中的毛巾拧干,给锦汐擦了擦头上细汗。 因失血过多,床上人的脸色泛白,却也因为这苍白多了几分病态美感,让人不忍触碰。只怕一触碰都会伤了这人。 孟秋成看着看着,目光不由盯在了锦汐胸口起伏之处。锦汐的脸色涨红,心中气恼,抬手就是一巴掌。 狗官! 孟秋成摸摸脸,并未生气,恩,那狗官我是不是应该让人来抓了你? 你敢! 呵,我为什么不敢!你都这幅模样了,还想威胁我不成?你今晚的动静这么大,已经惊动了庸王了。 锦汐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你是庸王的人? 孟秋成摇头轻笑,那巷子幽静,附近没有什么富贵人家,不值得你这样冒险。倒是庸王府离得很近,也只有庸王的家将会那么快追来。你得罪的人,来头不小啊! 你说,我要是把你交出去,肯定能得到不少封赏。说不定庸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我还能加官进爵呢! 恩,这样想来,还是把你交出去的好! 锦汐气恼的又要抬手,被孟秋成一把抓住。 这皮肤真是宛如银雪,细腻滑嫩。啧啧啧,本官现在又有些不舍得了。反正你现在已经这般模样了,呵呵,本官想做什么都可以! 孟秋成看着锦汐那双气红的眼睛,拿着毛巾就塞进她嘴里。 这样,你就是想喊也没有人听得见! 锦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眸,美眸上隐隐多些水汽。她发誓,只要她还活着,迟早有一天一定会杀了这狗官。 孟秋成大抵也能猜到她心中想些什么,可她仍旧将她的外衣带子解开,雪白的内衫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孟秋成拿出剪刀,将内衫剪开,伤口在亵衣之上,锁骨之下。血色已经暗黑,显然那伤人的兵刃上都淬了毒。 一个堂堂王爷,家将兵器上面都带着毒,呵,孟秋成冷笑。看来早有防备了。她甚至有些同情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的身边尽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