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大厅的路上,她望了眼远处就要西沉的橘子糖,空气的燥热都浸了甜。 或许今天的经历是上天送来的一份难忘的结婚礼物。 很多年后想起这一天,除了亲朋好友暖心的祝福,记忆最深的就是这场闹剧吧。 为了破除某个魔咒,赶在下班前跨越半个城市,办理了结婚证。 傅斯朗和工作人员沟通好,站在门口叫她,挥了挥手:“暖暖,过来。” 季暖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男人,每迈出的一步都是她坚定的证明。 在临近下班的前五分钟,在大厅全部工作人员的见证下,她和傅斯朗正式结为夫妻。 两人站在拍照大厅的小台子上面,季暖靠着他,望着前面摄像头,笑问:“一般下班都不会受理业务了,你是怎么说动工作人员的?” 一手搂着她肩膀,一手持证对着镜头的傅斯朗勾唇笑笑:“套了近乎。” 摄像师拍完,挥手说了好了。 走下台,季暖疑惑:“近乎?什么近乎?” 傅斯朗敛去盛气,清了清嗓子说:“我说我是外交部的,好不容易请假和女朋友打证,希望他们能通融。” 季暖笑想,是打感情牌啊。 本也是常有的事,但向来清冷不羁的傅斯朗这样做,还挺出乎意料的。 说出去傅斯朗领结婚证时,打着外交部的名头让工作人员卖人情,肯定要让一帮人大跌眼镜。 傅斯朗看她笑得花枝乱颤,心窝舒软,伸手揉了揉她脑袋,“笑我?” 季暖伸手搂他腰身,“怎能笑呢,我们大翻译官也不容易。” 常言道,不能笑努力的人,这是对他们努力的不尊重。 “笑就笑吧。”傅斯朗回想他的行为,也忍不住笑了笑。 当时没多想,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好的结果,起码今天结束得不要太糟糕。 现在看来,结果很好。 他,终于在夏末,娶到了心爱的女人。 和工作人员取完照片,他走向停车的地方。 季暖正倚靠在门边看夕阳西垂,粼粼的光,落在她的乌发上,稀薄的光让画面变得失真。 此刻的她,像一场梦。 他正看着入迷,她侧头笑着说:“走啦,回家了!” 傅斯朗阔步走去,季暖娇俏笑着耸了耸肩,说:“我想到一种味道。” “什么味道?”傅斯朗问。 季暖唔了声,正在想形容词。 “银色的清冷味。”她笑说。 傅斯朗:“这是什么味?” 从没听过这个形容。 “今天的记忆。”季暖牵过他的手,“遇见你的那个午后,是阳光泛甜的味道。” 一解释,傅斯朗明白她这一番天马行空的想法,又问:“为什么今天是银色的清冷味。” “月光的味道,有点梦幻,又很真实。”季暖解释不来,最后说:“没有理由,就是这样。” 而且这个味道,就像月光洒向她。 能让她记下这一刻来之不易的幸福。 他浅笑,喜欢她的比喻。 朗月是他,那月光就是降临的象征。 月向她而来。 他向她而来。 他往她方向步步靠近,季暖靠在车门上,伸手搭在他肩头,“傅先生。” 傅斯朗摸上她耳朵,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她唇角,“在的。” 季暖嫣然笑笑:“新婚快乐。” 傅斯朗错愕一瞬,接话说:“傅太太也是。” 称呼的转变如一汩汩清泉流过,她不自觉地红了脸。 他倾身吻了她。 不轻不重,和夕阳掠过的温热微风一样。 “新婚快乐。”他说。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