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长,被云睿诚用胳膊肘捣了下腰。 宴春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俊冷得要裂开的天元剑修,在跟她问好? 倒也不稀奇,毕竟高境之间有感应,宴春分明比荆阳羽修为还高点。 宴春只好从他腿上收回视线,一拱手:“衡珏派,宴春。” “湮灵仙子。”霍珏声音很冷,用一种要干架的语气道:“久仰。” 宴春笑了笑,她到处驱邪除祟,却实际上没怎么见过各宗的人。 乍一见了传闻中的翘楚们,心里不由得感叹,确实个顶个人中龙凤。 且宴春骨子里,其实是比较欣赏正派肃冷仙君的,否则她也不会和荆阳羽好那么多年,她心说这哥们腿长的,也就尹玉宸的比例能比一比。 “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湮灵仙子?”屋子里又出来了一拨人,大多数是女子,没个正经的道袍,各色的都有。 花枝招展的,站在门口没上前,一拱手道:“无间地,秦妙言。” 宴春越过众人和她对视,只觉得她明艳的比头顶的烈日还烈,好似一朵大红花扎进眼睛里,赞叹地对她笑了笑。 “诸位道友倒是省了老夫介绍,不过何不进殿说话?”游家家主满面和气,伸手撩袖,做出恭请的姿势。 众人这才进入了大殿之中,这正殿极大,恢弘华美,两侧摆满矮桌,众人各自入座。游家的家主坐到上首位,满面红光,而带着宴春他们来的游浅深,就站在家主游横的身侧。 “诸位远道而来,想必都是接到了求助灵鸟,游家感激不尽,”游横说着,甚至起身躬身拱手,姿态十分卑微。 但是他重新坐下之后,却说:“实在是西邻国近日邪祟四起,游家弟子屡屡遭毒手,想必诸位道友也听说了,齐家……哎!” 游横一脸的痛心疾首,就差老泪纵横:“游家与齐家素来交好,在这皇城之中,守望相助。可近日邪魔入侵,竟然蓄意挑拨游齐两家的关系!” 游横说:“那邪魔不知怎地偷去了我多年未用的本命灵剑,诸位也看到了,我前些年受伤……修为屡屡倒退,已然是天人五衰,根本难以驱动本命灵剑。那邪魔几乎将齐家屠尽之后,留下佩剑栽赃于我。” “让游家和齐家险些反目,皇族氏族动荡难安。” “齐家氏族上下,只剩妇孺,还有一个不成人样的小儿。” 游横说:“此番请诸位道友远道而来,一是祈求诸位道友协助游家找到真凶,还我清白。还有便是希望诸位道友能够见证,我游家和齐家联姻,世代修好,绝不受邪魔挑拨。” “守护皇族与天下苍生,向来是我游家家训。” 游横说得十分悲怆,且情真意切,在场诸位修士谁也没出声,谁信了宴春不知道,但是宴春一个字都不信。 因为怀余白回来了,在大门外呢,宴春正在通信玉上和怀余白互通消息。 她不光打听到了那满大街纸扎的小人是怎么回事,也打听到了游家和齐家确实有喜事要办。但是办喜事的两个人,一个是齐家死里逃生却经脉尽断已然废了的齐家公子,一个是游家庶女。 联姻本身该是喜事,办好了确实像此刻义愤填膺地游横所说,能够缓和牢固关系,令两家自此成为更坚固的同盟,保护皇族,护佑苍生。 但是……这件事的问题就出现在这桩联姻上。 怀余白说,那游家庶女乃是游家家主某次外出醉酒,宠幸的一个婢女所生,生下来满面红斑背生肉瘤,自小住在马棚,是游家的一个人尽皆知的笑柄。 而那齐家幸存的小子,也是四肢俱废,面如恶鬼,现在全靠仙药吊着,自己根本做不了自己的主,乃是齐家剩下的一群妇孺为了活命,才把这小子推出来的。 这一桩婚姻潦草定下,没任何正常礼节,现在已经成了这西邻国皇城之中巨大的谈资。 而游横这老东西,说得再怎么好听,也掩盖不了他是要伺机吞齐家残存势力,并且以这桩婚姻羞辱齐家的目的。 两家的世仇何止是最近开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