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答应阿婆不出门,景泺此时有些心虚,围巾高得都快把鼻子捂上了,无奈林伯出了名的眼尖,还没走几步就被他发现了。 林伯:小泺?你这装扮,是刚从外面回来? 景泺点头,刚想开口让林伯帮他保密。 让开!苍老的声音自林伯身后响起,林伯下意识让开身子,景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洒了一身灰。 阿婆见景泺身上的灰像流沙般滑落,表情更难看了,半天没说话。 景泺也没吭声,因为他看到阿婆身边,白光熠熠。 阿婆,怎么啦?林伯小心的看着他们。 阿婆沉默了半天:算了!她使劲摆手,边嘀咕边回头,让你别出门,你非出门,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可不管你了。 景泺明白过来了阿婆是真懂些什么,想起老人家昨天的叮嘱,景泺的鼻子有点酸,嘴张合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回到家,景泺脱了外套,转身走进厨房,准备把之前剩下的菜拿出去丢,不新鲜,都不能吃了。 懒得再套外套,他蜷起身子出了门,把垃圾都丢掉后小跑回了家。 一股冷意跟在他身后,钻进了屋里。 关上门,景泺先是去浴室,放了热水。 拿手指碰了碰,可以感觉到热度,他也懒得管这破体质是什么个原理了,能感应冷暖总是好的,水哗啦啦的淌进浴缸,景泺脱掉衣服,躺进了浴缸里。 他闭眼把脑袋放在浴缸边缘上,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感,脑子里消化着今天的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在吃饭,宋轶站在他身后,双手抱腰盯着墙上的日历。 镜头一转,他在拍硬照,宋轶坐在电脑前,看着工作人员挑图片。 这一幕再翻篇,他躺在浴缸中,左手悠闲的垂在浴缸侧轻晃,宋轶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 景泺是惊醒的。 怎么会梦见这些东西? 他叹了口气,不知是时间久了还是什么,水已经有点凉了,他抬头,准备起身。 然后瞬间僵住。 浴缸里的水,居然全变成了血红色! 更惊悚的,是浴缸旁边有个女人,她周身都是黑雾,正披散着一头长发,蹲着在喝浴缸里的水,喝得快了,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就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 似是感应到目光,女人突然抬起头,露出了两个血淋淋的窟窿眼。 醒了?女鬼笑笑,一口白牙上全是血红的洗澡水,她抹了抹嘴角,可惜了,我还想多喝几口汤。 景泺头皮发麻,恐惧把他层层包围,声音堵在喉间,怎么都喊不出来: 洗澡水是汤,那他他妈的是什么?! 很快,景泺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因为女鬼一脚迈进了浴缸里,朝他露出了黑黄的尖指甲。 你安分点,我不喜欢吃碎肉。 说完,女人五指并拢,直直就要刺向他的颈间 景泺认命的闭上眼。 真他妈倒霉,昨天才被车撞死,今天又要被鬼吃掉。 短短这五分钟,景泺连着在心里爆了两次粗口。 啊啊啊啊 托浴室回声的福,刺耳的尖叫声传遍了半条风水街。 景泺想,吃他就吃他吧,开动前还要来上一段? 他五官紧皱,等了半天,都没迎来预想中的疼痛感。 闭着眼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起,话里还隐隐透着揶揄。 景泺一愣,下意识睁开眼 宋轶站在浴缸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边手掐着女鬼的脖子,另一边手里是几根长长的指甲。 呜呜呜呜呜呜,女鬼眼里哗哗流下两行血泪,我留了十几年的指甲啊,你这就给我全折了,你不是人 宋轶:我的确不是人。 我给你说,这个男人是个鬼师,女鬼道,你把我放了,我让给你吃,不过他眼珠子得归我。 宋轶手上又重了几分。 呀呀呀呀,我不要了,全给你,全给你。 宋轶把指甲丢掉,嫌弃地甩了两下手,从容的从兜里掏出手机。 黑无常?过来x市风水街18号,抓了只鬼。 没两分钟,一个全身黑袍的女人,敲响了浴室的窗户。 女鬼很快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