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寒地:“……?” 他一样困惑了起来:“是吗?” “真奇怪。”寒地慢声说,“我听到的说法,是你交代了卡罗尔,我不出现,你便不出现。” 黎里:“……”卡罗尔·库欣,你很好,我记着你了。 “皇女身份尊贵,提出这种要求也不奇怪。”寒地微笑,“正巧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说,来一趟也不是不行。” 黎里听完寒地的话,开口说:“少将的意思……您来这里为第五军校的事是顺便,您原本就有事找我?” 寒地默认。 明明在运动会的开场上是能长篇累牍把所有学生念到差点睡着的家伙,在私下的时候,倒是惜字如金。 他与黎里说:“放心,不是问你问题,我懒得废无用功。” “我只是来和你说点故事,顺便请你转交份东西。” 黎里听着满头雾水,寒地却觉得没什么问题。 寒地没有起伏的开口:“殿下应该知道了,我是王默的师弟,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突忽其来的故事开场,让黎里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寒地也不需要她有反应,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故事。 “我是个懒散的家伙,并不喜欢麻烦事。如果不是因为科研院所实在是没有能发挥出他全部实力的机甲技师,我大概率会在第二星域养老,开个模型店,绝不会去王星遭那朝九晚五的罪。” 听到寒地抨击科研院上班辛苦,黎里忍不住稍稍辩解了一句:“我记得科研院所是双休配年假,好像也没有少将说的那么——” 在寒地“我就是痛恨上班”的眼神下,黎里闭上了嘴,听他继续说故事。 寒地用和他念稿子一样,没什么情绪的声音简单讲述了他为了王默前往科研院所上班的血泪史。提到他被迫改良传感机甲的苦,提到整个科研院所在研发手操机甲上帮不了什么忙的恨,提到他为王默造出“死神”后唯一的那点高兴。 “不过现在已经是最后悔的事了。”寒地说,“如果没有死神,战争结束也就不会那么快。战争没有结束,王星就做不到卸磨杀驴。” 黎里明白,楚檀也好、吴秦也好,当年的经历人没几个会和她说有关王默的事。寒地这心血来潮一般的讲述,是天下掉下来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所以在寒地的故事结束,但却又没有立刻离开的时候,黎里抓住了他给的机会,将心中心中疑惑问出口:“您认为王默将军身上的罪行,是欲加之罪?” 寒地沉默片刻说:“一个敢将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托给王星武侯‘照顾’的将军,会在巡航的过程中叛离帝国吗?” 黎里没说话。能不能舍掉儿子这事很难说,就比如楚檀吧,他给黎里的感觉是必要时连自己都能舍掉,更何况其他人呢。把儿子留给好友,和他会不会叛国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黎里试探问:“叛国罪是重罪,审判尤为慎重。您既然有疑议,为什么当年不提?” 寒地淡声说:“因为做不到。殿下或许不清楚,和上了审判台的韦妙不同,王默是死后判罪——按照楚侯阁下的说法,他死前影像,便是他叛国铁证。因着罪名是叛国,这影像列属最高机密,连同目击者也被要求恪守保密协约。我打探不到。我唯一能看见的、也是军事法庭展现给大众的,是王默所率领的第一军,集体指证王默叛国。这可不是一两人,是上万人的同时指控。” “我心知学长不会背叛。他未叛国,却有如此多的证词指控,殿下在王星住了也有一段时日了,您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黎里心道:那自然是权利斗争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