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药,再说她身上这么多伤,也要包扎上药啊!” 狗儿见村民都不敢招惹云初,也心里有些怕,想要拒绝,却又不敢。 他只好抱了红儿要起来,可是他也受了伤,红儿又拖着个大肚子,他实在是抱不动。 宋白氏是个热心的,想着红儿是女子,他们这些男人可不敢上前,索性自己走过去,帮着狗儿抬起了红儿,按照狗儿指的方向往村内走。 宋家和朱家的人互相看了看,见村民都不出声,便都跟着云初一起去了狗儿家。 村民们不敢阻止,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带了红儿去了。 狗儿家住在村头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外观上看跟其他农户人家没什么区别。 家里还有老两口,看起来应该是狗儿爹和狗儿娘,他们倒是没去看自己儿媳妇的热闹,可也不敢像狗儿那样去阻止村民,只是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如今见狗儿带了红儿回来,身后还跟着几十个陌生人,老两口一时间都愣住了,不知道外头出了啥事。 狗儿吭哧吭哧地把红儿拖到西厢房的炕上,这才出来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狗儿爹。 老两口听得一愣一愣的,满肚子都是疑问却又不敢问。 朱长顺见状,便过去跟狗儿爹攀谈起来,宋王氏也拉了狗儿娘说话,他们虽然不懂医术,可是帮云初说几句好话还是会的。 这会儿趁着房内无人,云初赶紧拿出天泉水喂给红儿,被烈日暴晒了半日的红儿这才缓了过来。 云初又给她细细地诊了脉,半晌才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朱长顺和狗儿爹已经搭上了话,虽然两人口音不同,可是连说带比划的倒是也能聊得起来。那边狗儿娘正拉了宋王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家儿媳妇的不幸遭遇。 见云初出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抬头看向云初。 狗儿爹娘已经得知云初会医术,还说红儿不是怀孕,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老两口自然是希望红儿能早日怀孕生下孙儿的,可红儿怀孕一年多还不生,现如今又被李神婆当成旱魃拉去祭天,他们更是愁苦万分。 比起怀了个旱魃,他们当然是宁愿红儿没怀孕。 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云初走到宋王氏身边坐下,目光看向一旁的狗儿。 “你媳妇这腹胀的毛病,得了有多久了?” 没料到云初张口便是问这个,狗儿愣愣地想了一会儿,才迟疑地说道:“大概……有两三年了吧?” 宋王氏则更加敏锐地抓住了云初话中的关键词,忙问道:“云儿,这么说狗儿媳妇果真不是怀孕?” 云初说了红儿的肚子大不是怀孕,她也担心云初会不会是诊错了,现在听云初问起腹胀的毛病才恍然大悟。 云初点点头,说道:“她不是怀孕,而是腹胀。” 亲耳听说自家儿媳妇不是有了身孕,狗儿爹娘都是一脸错愕震惊。 “这位……小娘子,”狗儿娘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可我这儿媳妇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又许久没来身上,要不是怀孕,还能是因为啥?” 他们村里没有正经郎中,像红儿这样已经成了亲的女子,葵水一直不来,腹部又逐渐变大,自然都会被认为是怀了身孕,万万想不到这是生了什么病。 云初知他们的观念一时难以转变,便详细地解释起来。 “病人的脉象并不是孕妇的滑脉,而是弦脉,她面色黄黯,肝气郁结,平日里必是沉默少言,时欲叹息,又兼腹胀,定然常常胸胁满闷,食少纳呆。因而导致身体气滞血结,胞脉阻闭,所以才会经闭腹大。”m.zZwTWx.coM